毕竟第一次简声发烧的原因就是这个,这次他难免再次怀疑。
“我昨天晚上不在家。”宋砚琛似乎没有在意林栩的想法,他指了指空调的方向,“只不过,小声昨天晚上空调开的比较低。”
“咳……懂了懂了。”林栩轻咳嗽了一下,挪开了自己的目光,不能怪他这样想,毕竟眼前这个人有前车之鉴。
检查过后,得到的结论是着凉再加上感冒。
“打个退烧针。”林栩拿出安瓿瓶,轻轻一捏,安瓿瓶内液体随着动作吸入针筒内,他看向宋砚琛,“你把他的裤子往下拽一点。”
宋砚琛弯下腰,一只手扶住简声的肩膀,让他侧躺过去,另一只手掀开被子,拽向他的家居裤。
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的简声突然伸手握住宋砚琛的手腕,汗津津的手心在宋砚琛干燥的皮肤上摩擦着。
宋砚琛也没想到会这样,但是简声似乎没有用力制止他的动作,只是单纯的搭在他的手腕上。
注意到林栩踌躇的样子,宋砚琛开口道:“林栩,你来吧!”
“好。”林栩动作利落,用湿润的棉球在皮肤上消毒后,针头扎进皮肤,缓缓地推了下去。
简声倒是很乖,除了握住宋砚琛的手微微用力了一下以外,没有丝毫的躲闪。
“我记得你会拔针吧?”林栩拿出输液器,轻拍了下简声的手背,血管格外的纤细,“输液要输两瓶,你如果能拔针的话,我就先走了。”
毕竟家里还有个不消停的江野,他要是在这里停留太久,那小子估计就得翻天。
“我能拔针。”宋砚琛给简声盖好被子后,看到被子里的简声因为难受而皱起来的眉毛,他不放心的问道:“小声什么时候能好一些?”
“很快,你放心,只是着凉了外加嗓子发炎而已。”林栩处理好医用废弃物后,继续说道:“小孩子贪凉,你看着他点!”
“好。”
虽然宋砚琛一直在和林栩沟通,但是眼神一直没离开过病床上的人。
林栩叮嘱完后,也不想在这里当电灯泡,说了一句“有事再给我打电话。”后就离开了。
——
林栩回家以后,屋内却没有江野的影子。
这是去哪里了?
这段时间江野一直黏在他这边,突然这人不在他身边转悠了,他还有些不习惯。
一直到了晚上七点左右,林栩没忍住给江野打了个电话。
拨通号码后等了好久也没人接通,就在他以为江野没听见的时候,手机里传来一阵吵闹的音乐。
“江野,你在哪呢?”林栩自己都没注意到握住手机的手微微用力。
“我在……我……我在外面。”即使是聒噪的音乐也没掩饰住江野略带犹豫地声音。
林栩隐约猜到了答案,还是不死心的问道:“外面哪里?”
“我……我在……”江野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解释,他的话还没说完,手机里就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野哥,你带的人可真欲,要不要换着玩玩!”
手指一按,林栩就挂断了电话,他还需要用脑子猜江野在哪吗?
不是酒吧就是会所。
一种难言的愤怒扰着他心烦意乱,恨不得出去把那个在外面耍的正嗨的人逮回来。
可是以后呢?
想到这里,林栩苦笑道:“这算他妈的什么事?”
在沙发上坐了许久后,直到八点的时候,他才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划了划手机的联系人,拨通号码。
“请问是开锁师傅吗?我要换锁。”
会所里的江野接到林栩的电话就有些发麻,被挂断电话后,他莫名地有点慌。
“野哥,怎么了?”一个男人注意到江野的脸色不对面带关心的问了一句,目光却在盯着江野旁边的男生。
这年头这么欲又这么纯的少见了。
不知道江野什么时候能玩够。
“没怎么。”江野闷了口酒,掩饰住眼底的紧张。
他又不怕林栩,慌什么?
满口的辛辣似乎抚平了他的不安,一转头,就看到一只手扯着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
男生被吓得一下,却仍扯着江野的袖子,“我害怕,你能带我走吗?”
男生名叫卿虞,他是临怀大学大一的学生,被别人坑到了这里。
误入狼窝的他,一直被外面形形色色的男人搭讪,有几个还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刚从小镇来的他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直接吓得他想逃跑。
结果误打误撞的就撞到了江野身上。
被撞的一懵逼的江野还没来得及生气,就被地上的少年哭懵了。
明明是卿虞撞了人,可是他却哭的最惨。
江野最看不得别人哭哭啼啼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察觉到旁人看向卿虞不怀好意的眼神,他拎起卿虞的领子,直接把人带走了。
见此,其他人只好无奈收手。
江野是会所的常客,对此早已经见惯不惊了。
这群人个个都是怂货。
被揪住卿虞双手直扑腾,回头冲着江野的手腕就是一口。
“靠,你他妈的有病啊!”看到少年发颤的身子,江野到底没把人甩出去。
一直走到包厢门口,他才把人甩到墙上,看到浸血的咬痕,江野偷偷地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