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只狗如此猫奴!
门口正好撞见这一幕的云安:接下来还是多带只只接几个大项目,让他尽快毕业吧。
照雪只追原形状态的黄只只,大黄不一样。
不管他什么形态大黄都追。
对黄只只来说,这真的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
“店长!”
黄只只第一个看见云安,咻地从吊灯上蹿下来,躲到她身边。
照雪都已经摇着尾巴弓着身子准备进攻了,看见云安后舔了一下爪子,重新坐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大黄想扑,被她敲了一爪子,便也只好端端正正在原地坐好。
“待会儿我们吃大餐,你们先过来选菜吧。”
云安无奈,笑着瞪了照雪一眼,拿出平板打开外卖软件。
绸春对此最是兴致勃勃,第一个上手开始加加加。
云安则在一旁认识新来的朋友。
“大黄你好,我是云安家政的店长云安,很高兴见到你呀。”
她蹲在大黄面前,大黄动了一下耳朵,抬起右边前爪。
大黄是一只田园犬,毛不长,看上去很威武。
云安握住它的爪爪晃了晃。
还有一个新朋友是玉照,是一面古老的铜镜。
不是梳妆台上很大的那种,而是可以拿在手上的小铜镜。
铜镜款式十分精美,背后有好看的花纹。
这是店里来的第二个器物化成的小妖怪,上一个是拨浪鼓咚咚。
玉照的镜身上有一些裂痕,云安朝玉小菇招招手。
“小菇,你来看看。”
毕业之后,玉小菇一直做着各种石头的修补工作,虽然玉照不是石头,但玉小菇学了很多相关的修补知识,说不定有办法。
她仔细地给玉照做了检查,告诉云安:“多多修炼就能好。”
玉照毕竟是有妖识的小镜子,只要力量增加,这些都可以养好。
“那就太好啦。”
今天云安真的太开心了。
去管理局给妖怪们看积秽残余,每一个扣10万额度,她和松羲一共看了200多个。
现在,公司欠款只剩下2999万9000元。
胜利在望。
店里还添了大黄和玉照两个小伙伴。
泠鸢姐的身体也更舒服了。
三喜临门。
所以今晚吃大餐,她请。
茶几旁边,大家都围在一起看平板,七嘴八舌地说着想吃的东西。
云安不急,叫上松羲拿上小篮子,去外面院子里摘水果。
她用花店里会用的那种厚厚的小剪刀,剪下一串串葡萄。
院子里的葡萄有两种,一种是绿色的青提,一种是紫色的葡萄。
青提口感偏脆甜,葡萄则是酸甜味,她都很喜欢。
云安剪了大概小半个篮子的葡萄和青提,又去摘了些蓝莓和小番茄。
“差不多啦。”
亲自动手摘水果的感觉真好啊。
感谢绸春老师。
回到大厅,松羲负责洗水果,以及做番茄乌梅,云安则去看其他小伙伴选菜选得怎么样了。
干锅鸭中翅、酱鸡爪、糖醋茄子、椒盐小排、红烧猪蹄、毛血旺、金汤肥牛、锅包肉……
云安往下翻了好久才看完所有的菜。
不错不错。
现在大家都知道什么菜好吃了,也不会再拘谨,喜欢什么选什么,她不需要再添些什么。
绸春甚至还点了一个可以送上门的火锅。
好样的。
下单。
东西到得很快,在一片腾腾的热气中,众人热热闹闹地围到一起。
玉腰姐妹穿着新到的漂亮公主裙,头发妆容都十分精致,此时正翩翩着拿漂亮的杯子给大家倒饮料或者桃花酿。
绸春已经吃上毛血旺,嘴巴上沾了鲜亮的红油辣子。
照雪怕辣,可眼睛却一直朝红红的火锅和毛血旺那边看,云安无奈地给她接了一碗清水,帮她把食物都洗了一遍,又给她拿了解辣的酸奶。
玉小菇捧着葡萄,黄只只动作飞快地剥着核桃——那是鲜核桃,并不好剥,他却三两下弄开核桃壳,把里面的果肉完整地剥出来,撕掉核桃肉外面的褐色表皮,露出里面脆生生的白嫩果肉。
不一会儿就剥出一大碗。
云安完全没和他客气。
“只只,我想吃核桃。”
黄只只把刚剥好的一整碗新鲜核桃肉都给了她。
“谢谢只只。”
云安朝他比了一个心。
鲜核桃仁儿特别好吃,有点儿淡淡的甜香味儿。
她一直都很喜欢,但每次用核桃夹子的时候,不是弄不开核桃壳,就是把核桃壳夹得太碎,里面的肉也碎了,老是扣不出来。
吃得总不尽兴。
现在好啦,身边有个剥核桃的高手在,她终于可以大口吃鲜核桃肉了。
刚来的大黄也很开心,大口吃着肉很多的红烧猪蹄。
这样欢快的聚餐在公司已经有过很多次,虽然东西都很好吃,他们待在一起的时候也有很多话说,可团建活动还是太单调了一点儿。
幸好,要不了多久泠鸢姐就可以解开束缚,到时候他们可以外出聚餐。
去露营,去钓鱼,去放风筝,去做很多很多没做过的事。
想想就很期待。
云安吃完核桃,又戴着手套抓着一只酱鸡爪,美美地畅想未来。
这样的好心情在第二天刘玉兰带着两个孩子来的时候,更进了一步。
因为松羲说:“影子有松动。”
刘玉兰每天在云安家政这里获得的1个小时自由,让她的身心都得到短暂的休息,让她生出了喜悦,生出了期待。
而那些真实的情绪腾起时,躲藏在影子里的积秽就露出了端倪。
趁此机会,云安一拳砸过去。
昨天还在让人觉得紧张和无从下手的进化版积秽气息,现场物理升天。
正为新积秽焦头烂额的熊嘤嘤得到消息后:?
这就好了?
第66章 来了
◎大英雄◎
熊嘤嘤他们就刘玉兰的情况作了研究, 然后发现——
新积秽的进化技能就是利用了带孩子的人的被迫失语,所以一旦有人能看见他们的辛苦和付出,积秽就藏不住了。
这种失语无处不在。
孩子晚上闹了, 没睡好, 头晕头疼, 带孩子的她们和身边看他们带孩子的人觉得应当忍受, 觉得很正常。
孩子精力充沛,消耗掉她们过多的力气, 让她们思考速度变慢, 身体不舒服,她们和他们觉得应当忍受, 觉得很正常。
孩子需要日夜不舍的看顾,让她们失去自我空间, 远离同伴或者爱人,她们和他们依旧觉得应当忍受。
积秽就隐藏在那份抽象又具体的理所应当后面。
明明这些情况一旦和孩子脱钩,就会被重视, 被认为不应当。
可事实偏偏是更辛苦付出更多后, 反而被认为应当, 反而不被理解和看见。
甚至被指责为“对社会没有贡献”、“经济和人格都不独立”。
云安听着熊嘤嘤说的话,吃了一大口双皮奶。
“就是既要又要吗?”
既要她们去带孩子,还要带得很好,不能丢在一个地方玩手机就行, 要带孩子们出去玩,要给孩子们吃好, 穿好, 最好还要教育得比其他孩子聪明, 又要她们能赚钱, 打扮得体且漂亮之类的?
“就是你说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