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窗外的天空才刚露出矇矓的光线,路克就从梦乡中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怀里还抱着骆佳珣,剎那间竟有些不真实感。看着骆佳珣白嫩的肩膀,她忍不住又细细地亲吻了起来,可是,累惨了的骆佳珣,除了轻轻地挪了下身体,就再也使不出反抗的力量了。
    路克的手覆上了骆佳珣胸前的山峰,掌心在那顶点上依着环状路线,轻柔地摩挲着,不但骆佳珣被惹得呻吟了起来,就连路克自己,都觉得心底像有蚂蚁在咬着,心痒难当。
    她将骆佳珣翻转过来,吻上她紧闭着的眼睛,手也不安分地往下移动着,才刚触碰到丛林的边缘,就被拦了下来。
    「这么快就学会偷懒了?前戏都没有,就想直接来?」骆佳珣的眼睛显然没有嘴巴恢復得快,即使眼睛还睁不开,但如果不是昨晚被路克的鲁莽吓了那么一下,或许她现在会连开口都懒了。
    路克尷尬地乾笑了一下。
    「是谁教你用两根手指头的?就算我有经验,也不是随时都可以放进两根手指的。」骆佳珣拍掉路克的手,换自己的手在路克背上巡弋着。
    「厄本给我的书上,是这样写的。」路克囁嚅地说。
    「厄本连这种书都有?说她是天然呆,真不晓得是不是误会她了?」骆佳珣头疼地皱了下眉头。
    「她只是喜欢收集知识,所以不管什么书,只要买得到,她都有。」路克有些不自然地替厄本解释着。
    「嗯。」骆佳珣也懒得追究这件事,现在没有比睡觉更吸引她的事了。
    「小珣。」路克忍着心底的骚动,怯怯地喊了骆佳珣一声。
    「什么事?」骆佳珣低下头,打了个呵欠。
    「我可不可以……?」路克语焉不详地说了半句话。
    「可以。」骆佳珣从路克手指的动作,不需费力就能猜到路克指的是什么,「但这次换我了。」
    骆佳珣翻身将路克压在身下。一个有经验的人,居然被一个新手上路的人给推倒了,这和她原本想像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为什么?」路克不知道哪来的求知欲。
    「为了要做个良好的示范,以免你又乱来。」骆佳珣侧着头,乌黑的长发偏向一侧,滑下肩膀。窗外透进来的淡淡的阳光,穿过发丝,在骆佳珣的脸上形成一道阴影。
    路克看着骆佳珣嫵媚的表情,不可自拔地沉沦了。她不再矜持,任由骆佳珣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滑动着。要说良好的示范,骆佳珣昨天早已对她做过示范,如何以声音勾引情人的完美演绎。
    放假的那几天,路克就像个刚拿到新玩具的小孩,对着新玩具爱不释手。不管骆佳珣在做什么,都能挑起路克的欲望,即使是穿着围裙在炒菜,路克都能把围裙下的衣服自动蔽屏,也不知是哪根视神经故障了,明明那么大一件t恤,她都能无视,同时还能看得自己血脉賁张。
    到最后,骆佳珣已经搞不清楚是白天还是夜晚,也弄不清自己的床究竟在哪里了。路克不论白天黑夜地缠着她的身体,不管是餐桌上、沙发上,还是地板上,都已留下她们欢爱的痕跡。
    「路克,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已经是纵欲过度了吗?」在已经数不清是今天的第几次之后,骆佳珣喘着大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而那位精力充沛的篮球选手,手指还在骆佳珣的下腹部来回折返跑着。
    「不行。」骆佳珣有气无力地捏起路克往下移动的手掌,「我们明天一定要出门去,不能再待在家里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死掉。」
    路克没有理会骆佳珣的抱怨,我行我素地吻上骆佳珣已经泛红的双唇。「好啊。如果你明天起得了床的话。」
    在juliet全员放假的同时,姜成瑄和傅品珍的战争还在持续着。不仅仅是工作上的战争,就连在家里,也是烽火连天。
    自从和傅品珍从美国回来之后,姜成瑄就不再把工作带回家里,因为她想把握和傅品珍单独相处的时间。却也因为这样,她就必须要在回家之前把工作都处理完毕。
    「又去哪里应酬了?」傅品珍坐在背对着玄关的沙发上,双脚放在茶几上,正在检视着赞助商名单,「今天又招惹了哪个女人呢?」
    姜成瑄笑着走到沙发后头,揽着傅品珍的脖子,亲暱地亲吻上她的颈间,「我从公司直接回来的,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去公司保全那里查。」
    「那也不能保证,你不会在公司搞办公室恋情。」傅品珍闔上文件夹,往后拍在姜成瑄的脑门上。
    姜成瑄撅着嘴,摸着头,「你最近好爱吃醋。」
    「以前就是不吃醋,你才会老是在外面招蜂引蝶。」傅品珍不满地捏了下姜成瑄的手臂。每次看到谈话性节目,老是说着爱的教育,要有更多的包容。傅品珍心里想着,谁再跟她提爱的教育,她就给他血的教训。
    姜成瑄看着傅品珍,傻楞楞地笑着。比起以前对她的逾矩行为,总是一副冷眼旁观的傅品珍,她更爱现在这个会吃醋,像个小女人的傅品珍。不过,傅品珍的小女人,只在语句之间,行为举止仍旧是女王风范。
    「我工作都赶完了,明天可以不用进公司。今天晚上……。」姜成瑄今天在公司,一直想着两人很久没有亲密行为了,所以才更加努力地完成工作。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品珍打断。
    「几点了?」傅品珍抬头看着时鐘,「九点半了?那我要准备出门了。」
    「这么晚了要去哪里?」姜成瑄看着时鐘,都快到傅品珍睡美容觉的时间了,她还想去哪?
    「有场饭局。」傅品珍站起身,走进卧室换着衣服。
    「都这时间了,吃宵夜还差不多。哪位大爷这么跩,连吃饭都要约到这时间才有空?」姜成瑄看准了傅品珍脱下衣服,还没换上衣服这中间的空档,衝进房间将人扑倒在床上,双脚一跨,用膝盖支撑着自己的重量,俯卧在傅品珍身上。
    「你干什么?」傅品珍推了推姜成瑄,但两人身形上的差距,让她像在推攘着一道水泥墙一样,丝毫无法撼动几分。一直以来,如果不是姜成瑄心甘情愿的受死,傅品珍根本就拿她没办法,尤其是在床上。
    姜成瑄伸出舌头舔拭着傅品珍的耳垂,又缓缓地移动双唇到了耳后的地方,吸吮着那里细嫩的皮肤,虽然没什么肉,但因为平时都让头发保护住了,那里皮肤的滑嫩让人爱不释口。
    傅品珍被姜成瑄一碰到那里,就忍不住呻吟了出来,她的手紧抓着姜成瑄背上的衣服,「你不要捣蛋,我跟人约好了。这个厂商很难约,难得他今天愿意在最后一场会议结束后,出来赴我们的约。」
    「约几点?」姜成瑄的手伸到傅品珍的背后,解开了内衣的扣子。她撩起傅品珍性感的黑色内衣,没等傅品珍回答,便张嘴覆住了内衣下的乳尖,舌尖还不停地在那上头打转着。
    「你……你这样让人怎么回答啦?」傅品珍禁不住姜成瑄的挑逗,又逸出了一声呻吟。
    「嗯。不回答,我就当你不出门了。」姜成瑄的指尖往下游移,从傅品珍内裤一侧鑽了进去,她知道这个路径,是傅品珍最无法抵抗的,因为带有偷情意味,比起一丝不掛更让人觉得刺激。
    「你这个坏蛋。」傅品珍张嘴咬住姜成瑄的肩膀,希望能减轻自己身体的躁热。
    面对傅品珍这种徒劳的举动,姜成瑄自以为是地当成了某种邀请的讯号,她用姆指撑开布料与肌肤之间的空隙,中指顺势探进傅品珍已经溼润的洞穴。但她才刚放进了第一个指节,就被傅品珍抓住手,而且,傅品珍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还能将她的手往外拉出来。
    就在姜成瑄楞住的时候,傅品珍伸手拨开姜成瑄的身体,为了怕傅品珍的手臂扭伤了,姜成瑄也不敢再多所僵持,只得顺着她的力量,躺到旁边去。
    傅品珍站在床边,手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姜成瑄,「你现在是想破坏比赛的公平性吗?竟然拦着我出去见赞助商?」
    姜成瑄躺在床上,双手交握放在脑后,好整以暇地看着衣衫不整的傅品珍,顿时有种感觉,没了龙袍的皇帝,一定很可怜。
    「我不是要阻拦你,只是我今天在公司憋了一天,就是想回家一亲芳泽。不然,我等你回来吧。」姜成瑄自以为体贴地说。
    「随便你啦。」傅品珍现在只求能出门就好,其他的事等有空再说。
    姜成瑄举起手,就着灯光,反覆看着指尖的那一抹晶莹。傅品珍套上衣服后,察觉到了她的举动,恼怒地抽出一张面纸,包住姜成瑄一直在欣赏的那隻手指头,瞪了她一眼之后,接着便一扭一扭地走出房外。
    「连这么一点想像空间都不留给人家。」姜成瑄撅着嘴,不满地用面纸擦拭着自己的中指。
    姜成瑄躺在沙发上,双眼瞇得都快闔上了,电视萤幕上的人,她都快看不清楚脸了。她伸直了双手,打了个呵欠,坐直身体,喝了口已经冷掉的黑咖啡。在累了一天之后,这时候再多的咖啡因,都已不再有提神的功能,更何况她是一天最多可以喝掉四杯咖啡的人,在她的体内应该早已有了咖啡因抗体。
    但是,为了伴侣间幸福的夜生活,再晚都要坚持下去。她端起空了的杯子,走到咖啡机前,按下按键,等待着下一杯咖啡的诞生。这时候,如果有人拿着枕头贴着她的脸颊,她一定可以闭眼就睡,不论是不是躺着。
    咖啡刚煮好,就听到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姜成瑄喜出望外地端着杯子,就站在玄关处,准备恭迎女王返家。
    「你这是什么?」傅品珍歪歪斜斜地走进家门,接过姜成瑄手上的杯子,放到鼻尖嗅了嗅,「咖啡,正好让我解渴。」
    傅品珍吹了几口之后,便小口小口地啜饮着咖啡,手上的提包和外套,直接就掛在站在一旁的姜成瑄手上,儼然把她当成了衣架在使用。
    「你喝醉了?」姜成瑄叹了口气,把掛在自己手上的衣物转身放到一旁的柜子上,扶着傅品珍走到沙发前坐下,「早知道就不死撑着等你回来了。」
    傅品珍不知是醉酒的习惯,还是被姜成瑄的话惹毛了,她抓着姜成瑄的衣领,恶狠狠地说,「你撑不住可以不要等啊。我又没叫你等。」
    「你不会又要把我抓起来过肩摔了吧?」姜成瑄反手握着傅品珍的手,惊恐地说。想起美国的那一晚,姜成瑄仍馀悸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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