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父元母始终自责对儿子关心不够,所以在元羡出走后,哪怕他们第一时间跟寻去了越州,也不敢贸然干涉他的生活,直到他顶着头上的伤,求他们给他两年自由的时间。
柔顺的元母难得地强硬起来,她并没自己想象中坚强,她需要足够充分的理由。
元羡沉默良久,开口:
“我,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
两年半后,他们把儿子儿媳迎进门,嗔怪道:“怎么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方恺音手搁在腹部羞涩地笑。
扶着她肩膀的元羡扬声宣告:“爸、妈,你们要当爷爷奶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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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现场,新郎背了半宿的演讲稿被伴郎弄丢,对着众宾客懵了圈。
君有有的竹马向改打起呼哨来,好歹消解了尴尬气氛;竹秀榛则趁机高喊“尾生大神求签名”,荡开一阵笑浪。
元羡深呼吸,与紧张得手指绞在一起的方恺音对视。
“我刚从一场重病中痊愈,写过一本还可以的小说。
“我能想出十八种让男女主角相爱的办法,不少于三十六种让男主跌至谷底又起复的转折。
“我这二十六年并不完美,但也从未后悔。
“可是,方恺音,我想不出不爱你的理由,想不出,错过你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子。
“想不出前者,是因为它们并不存在。
“想不出后者,是因为我不希望它们存在。”
然后他诵聂鲁达的《女王》:
“‘钟响摇荡着天庭,宇宙溢满赞歌声。
只有你我,只有你和我,爱人,我俩在倾听。’”
方恺音泪流满面,小跑上前与他拥吻。
阳光下、花香中,戴着鸽子与火焰项链的她在他耳畔轻语:
“teamo1,我的第二次初恋。”
注:1西班牙语“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