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邵冉拍完杂志回到t市后,胡辛的事却还没有忙完。甚至早出晚归,每天回到家里至少都要九点了,邵冉本还想和她一起吃晚餐,结果就这么泡汤了。
他抽空打给她时,也总是都没人接。过几个小时后才会收到对方的一则讯息,内容通常都是简略几个字:怎么了吗?
而邵冉回的都是:你今天回来吃饭吗(′;w;`)我已经独守空闺好几天了!!!
接着基本上要再过几分鐘,胡辛才会给予回覆:在外头吃,回去太晚了。
邵冉通常都是回大哭表情以示抗议。
过了大约一个月后,她终于可以休息了。望着眼前风格简约的房子,里头还能闻到油漆味,显然刚漆上去不久。
「谢谢你们,辛苦了。」她朝装潢工人点头,「真的多亏你们。」
「没事没事,我们也只是完成份内的事罢了。」
「是啊,胡小姐。」
她打算自己开间美术教室,到时候可能会聘请一至两个助手。来替她准备教材,规划每堂课的进度。
依堂数来收钱,并且也有限制人数。假如太多人报名上课,她到时也忙不过来。不过前提是真的有人报名。
她没有把握,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有人花钱上她的课。虽然当初曾在粉丝团提过,响应也不错,许多人都表明有兴趣参加。
但有兴趣与有意愿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东西。加上县市不同,可能会有人因为交通关係而无法来上课。
这一切事物,都是她无法估量的。
「希望有人吧。」她叹了口气,看着工人们将她挑选出来比较优秀的作品放在墙上,而这几张都有着一名男孩,或者是男人。
有一张照片上出现了一男一女。一张图分割成了两个画面,左半边是娇小的女人窝在沙发上,握着手机讲着电话。
右半边是名高大的男人,他倚着墙边,双耳戴着蓝芽耳机,嘴边掛着一抹笑意,也是在讲着电话。
两人背靠着背,可以简单看出电话的另一头就是身后的那人。然而两边的场景不相同,甚至一边早上一边晚上,相隔异地,只能靠着电话来联系着彼此。
胡辛盯着那幅画很久。她一直有种自己仍身处美国的错觉,那时候两人就像画上那般,只能依靠手机、电脑来联络彼此,儘管看得到对方却也触碰不着。
这种生活他们过了五年。而现在两人熬过来了,他真的等了她五年。
「胡小姐,」一名工人过来喊她,「外头有人找你呢。」
她将视线从自己的作品上移开,有些疑惑,很少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啊。邵冉也不会知道的。
「对了,是个男人。」那人警惕地看着外头,「需不需要我替您请他回去?」
「没事。我看看。」胡辛摆了摆手,从玻璃门外的确可以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不过碍于他们这里还没装修完,所以外头尚未加装电灯,所以骑楼下目前很暗。儘管有路灯稍微照射到,然而仍是没什么用处。
胡辛朝身后的工人看了眼,发现他们都看着自己,随时可以衝上来保护她,这才稍微放下心。
然而等她拉开门走出去,在一片漆黑下凭藉那股熟悉的气息与身形轮廓分辨出了来人。胡辛惊呼了声,「邵冉?」
黑色帽子底下的双眼眨了眨,这一个月来的委屈瞬间溢了出来,无声控诉着她。邵冉拉下口罩,使他的声音较为清晰,「我多久没见到你了?」
「……五天?」数完,她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讨好般拉住他的手,打算将他往里头带,「先进来。」
哪知道邵冉却是一动也不动,低头摸着自己的肚子,用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小孩子语气撒娇道:「我肚子饿了,陪我吃饭。」
胡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进去和工人们说了下,便拉着邵冉走了。这条街她也待了一个月,倒是知道不少美食藏匿在这。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她任凭对方把玩着自己的手,一边拿出手机找着地图。在好几间口碑不错的店之中摇摆不定。
「刚刚你朋友圈发的照片。」他似是很得意,「问了几个朋友,刚好有人知道。」
的确,她刚刚确实从画室里头朝外拍了张照片,并在自己的朋友圈分享。但仅凭一张照片就能认出地方来,这个朋友确实厉害。
一阵风吹来,邵冉改为牵住她的手,轻轻摩娑着她的掌心,「你要自己开个美术教室?」
「嗯。」她抬头望向夜空,发现了隐藏在云朵后方若隐若现的新月,「想教大家画画,想让他们感到开心。」
「可以的。」他低头看她,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你一定可以办到的。」
胡辛感觉到手背上传来的触感,忍不住缩了缩,笑了出声,「痒。」
他双眼微瞇,缓缓靠近她,「我喉咙也痒。」
「喉咙痒去看医生。」她一把推开他的脸,「亲亲是好不了的。」
意图被识破的傢伙鼓了鼓嘴巴,眼角发现附近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依依不捨地把口罩戴上,又变成了蒙面侠。只露出那双漂亮迷人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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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冉:其实亲亲可以治好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