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澄哭累了,抱着若亭的腰,在病床上睡着了。
我向若亭使了一个眼色,她瞇起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解开思澄抱她的手,轻轻帮思澄盖好被子后起身。
「以程,你帮我看着思澄。我有问题要问若亭。」
「喔,好!」以程点点头。
我拉着若亭离开病房,转向安全梯间。
「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我激动地问。
「为了扭转你心中我总是闯祸的形象?大概是这样吧……?」
「那男人到底是怎么接近你的?」
「说他很爱我之类的?带我去高级餐厅,看画展,听音乐,去他家煎牛排?」
「那种变态的家你也敢去?」
我真的会被她气死。
「也是去了以后才知道他是变态啊!」她不以为意地搔搔头:「其实我没有做得很好,思澄离开你家后,我一直试着让那男人约我去他家,但是他防备心很重,我没有成功。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应该早点去把思澄救出来的。」
我抱住她。
「陈家豪……你干嘛?」她摆出投降的姿势,僵硬地站着。
「谢谢。」我说。
「啊?」她伸手要推开我,我更用力地抱住她。
「不准看我!也不准笑我!」此刻我的脸红得不能再红。
「哎呀!好了好了好了!别这样肉麻兮兮的!我好不习惯!」她焦虑地拍打我的手臂:「你还是骂我好了。」
「哪有人那么喜欢被骂的?」
「这是我的兴趣啊!你不懂啦!」
「你白痴啊?」
「你才白痴!」
从15岁认识到现在,快20年了。
你是我全世界最讨厌的人,也是我最重要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