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关机之后，房间里安静下来。他们隔着皮肉相贴，心跳逐渐一致。
    秦宋从后面抱着她，一直挺腰，贴着潮湿的缝隙摩擦，在她耳后的呼吸渐渐粗重。
    姜瑜有段时间没做，经不起他娴熟的撩拨，很快屈服于落在后颈的绵绵热吻之中。他的手似有魔力，所过之处尽是痒，而后是麻。
    “别，没戴套……”
    胸乳被他两只手捏住，姜瑜感觉到他在使劲往进挤，便直起脊背往前躲。
    背后的男人静止了。有一段短时间的沉默，腰肢突然被扣住，身体被大力往下压，他一声不吭，猛地一下插进去，另一只手捂住她溃散的尖叫。
    虽然足够湿，但前端挤入穴口的瞬间还是很痛，何况他一点儿没有温柔的意愿，带着不知名的怒气，碾磨过毫无准备的穴肉。
    秦宋一边狠狠撞进去，一边在她耳边冷笑：“戴套？”
    这句话她是和谁说过，说过几遍，能这么熟稔地脱口而出。而他为她做了结扎，她转眼就忘了。
    “姜瑜，你没有心的吗？”
    秦宋五指覆盖在她左胸口，听着她被弄到破碎的呻吟，指头开始用力。
    “有我还不够吗？”他声音低哑，“你怎么这么贪心？”
    掌心握着的，是她逐渐加快的怦然心跳。秦宋知道，这只是生理反应，并不是因为他。可他为此着迷，像个懦夫一样，自欺欺人。
    “嗯……”姜瑜哼着，低低道，“明明是你……”
    秦宋捂住了她的嘴巴。
    怕她揭穿，因为贪心的那个人其实是他。他不敢听。
    *
    电话铃声一直响。
    姜瑜伸手去够，按了接听。她“喂”了一声，里面顿了一下，问到：“秦总在吗？”
    她醒了。这才意识到她的手机昨天晚上就被秦宋关机了，而这是秦宋的手机。
    怕有急事，姜瑜犹豫了几秒，对电话里说“等等”，翻身下床。
    浴室里传来轻响，她敲门，秦宋正在镜子前刮胡子。他喜欢用刀片，脸上一层白色泡沫。
    看着她递到面前的手机，男人咧嘴笑了笑，举起同样沾着白沫的双手，深沉的目光投来，长睫垂下。
    轻声道：“帮我。”
    姜瑜淡淡看了他一眼，将手机举高，音响对准他耳边。
    秦宋笑意深了点。
    他问电话里的对方：“什么事？”视线却一直留在她脸上。
    她只穿了一件吊带睡裙，裸露的地方全是凌乱的吻痕。睡眼惺忪，没有往常的冷漠和无情，乖的像很好骗的小白兔。
    他应了一声电话，突然捉住她的手腕，将她两只手反剪在背后，另一只手抵住她欲言的嘴唇。
    “嘘，还没挂电话。”
    他虚声说，不紧不慢地摸着她的脸颊，将绵密的泡沫涂在她下巴上。剃须膏香根草的味道扑面而来，秦宋俯身，隔着泡沫寻到她的唇。
    吻都带着馥郁的香根草气息，皂膏的苦味跟他的舌尖一起闯进口腔。
    谁也没有闭眼睛。
    唇舌静默缠绵，使对视像一场悄无声息的对抗。他漆黑的眼里有她的身影，还有不甘，怨愤，嫉妒，痴迷和……他不敢宣之于口的爱。姜瑜能感受到他蓬勃的欲望顶进腿间。昨晚的索求无度并没有满足贪食的男人，反而令他变本加厉，想把得不到的东西用另一种方式讨回来。
    姜瑜踢他的腿，抵住他持续前压的身体，小声道：“你干什么，电话……”
    “已经挂了。”
    秦宋抽走她掌心的手机放到一边，搂住她往上颠了颠，托住她的屁股，将她放到盥洗台的台面上。姜瑜偏头瞥看，屏幕果然一片黑。
    好啊，她提高声音：“骗子。”
    秦宋笑笑，将手里的金属刀递到她手里，仰面看她：“想试试吗？”
    给他刮胡子。
    姜瑜眯了眯眼，慢吞吞地用刀尖在他脸上比划，最后贴着他的下颌线滑向突出的喉结，轻轻抵于其上。
    低声威胁：“秦宋……我不喜欢被人骗。”
    秦宋喉结滚了一下，没有躲闪，锋利的开刃破开皮肤表层，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边缘渗出细小的血珠。他的呼吸沿着冰冷的刀片传过来，喷在她指尖。
    “嗯，”他点点头，还在笑，“那你惩罚我。”
    姜瑜定睛看了他一会儿，才收回剃须刀，开始帮他刮胡子。刀口对准他咬肌向下，沿着面部曲线刮蹭，绵密的泡沫连带新冒出来的胡须一起被推开，露出半张俊美的脸。
    她抬手摸了摸，光滑，微凉，偶有浅浅的余刺。姜瑜第一次给男人刮胡子，感觉挺新奇，又着手另一边。
    同时，她的裙摆被掀开，温热的手指从小腹滑向阴阜，包裹住闭合的阴唇，在刀刃滑到他下颌角时，秦宋忽然推进去一根手指。
    姜瑜猛地收紧大腿，握着剃须刀的手下意识抖了一下。
    秦宋从鼻腔里溢出一声轻哼，乳白色泡沫里慢慢映出一抹鲜红。可他的眼睛却含着笑，那根指头也越来越深。
    下腹涌起一阵酸潮，姜瑜手抖的厉害，手里的刀片也跟着在抖，秦宋毫无顾忌地跟上来。
    姜瑜往后缩一寸，“你干什么？”
    秦宋往前追一寸：“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