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一刻暗似一刻,清河弄堂对街已经打烊的理发店的霓虹灯微微透进磨砂的窗,微微照亮了弄堂七栋二楼东侧狭小的卧室,卧室门窗紧闭,生怕漏出一丝暧昧的光出去,支配房间每个角落的阴影愈发浓了。
单人床上拥挤纠缠着两个人影,初看只见男人肌肉夯起的宽肩窄腰,身上已经挂满了汗珠,平添了多少情欲,被压在他身下的是白嫩的女人张大的双腿,随着男人动作的幅度在摇摇晃晃,像是风雨飘摇的小船,依附在男人宽大可靠的臂弯。
肉而不腻的细白大腿挂在男人棕色的双臂上,颜色的极致反差画面让男人身体里的火越窜越高,烧得如火如荼。
“俞生……你抱我,你抱紧我……”
宋婵衣身体里是火烧似的口渴,她也是被火烧干的沙漠孤骆,而俞生的嘴里好像有着一片海洋,她吮吸着他被汗浸润的唇瓣,像是渴极了的婴儿在吮吸奶汁。
睁开眼是一滴水落在她的眼睛里,她眯起了眼睛,朦朦胧胧的是俞生棕色的身影,他的胸肌在她眼前忽远忽近,忽远忽近。
耳边是难以掩盖的“噗吱噗吱”的抽插声,她的双腿被掰到了几乎是一字型,掰到最开的双腿更方便男人能每一次都插到最深处。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在剧烈地前后撞击,像被电击一样快速,他额头的汗水随着他的前后撞击在一滴一滴地掉落,她幼嫩的小穴被他粗壮的肉棒极致地撑开,抽插的幅度让她难以呼吸。
两幅肉体只能像两叶浮萍在汹涌的人海间缠绵沉浮,纠缠到死。
“啊……啊……轻点……要尿了……”
她已经快到喷射的临界点了,小穴越发收紧,身下的汁水在男人用力的操干下咕噜咕噜地向外冒白泡,男人的肉棒也久旱逢甘霖被小穴的骚水泡发了一般,愈发粗壮了起来。
“啊……要到了!”
宋婵衣的感官都在如飞升天,又一次灵魂出窍的感觉。
“嗯……小婵,我爱你。”
俞生的公狗腰也猛地收紧,往她身体里射了进去,鼻子发出了低沉的闷哼。
她只觉得整个人和灵魂都被灌满了,一时间忘记一切烦恼。
她的视线迷离,湿润的眸子不知是他的汗水浸润了还是她被操出的泪花,她软绵绵地靠在单人床的床头,迷离地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抽身起来,把安全套从还没垂头的肉棒上熟练地取了下来,包在了一坨卫生纸里,塞进了门口挂着的双肩包,双肩包上还印着“启田中学”偌大的logo,只是因为用的时间久了有些褪色。
“俞生,你真的要去家具城打工吗?”她略带担忧地问。
“我妈已经答应了,我现在的成绩也考不上大学,等明年夏天混了毕业证书,不也一样去做体力活,不如过年这些天先去干几天,练练手。何况过年期间人手不够,还有加倍工资。”
情欲还没从他的脸上褪下,却已浮现有些自嘲的神情,他往日里神采奕奕的眼睛也添了些对现实的茫然,不是全然的少年的清澈了。
但这张脸实在迷人,黯然的狭小卧室没有开灯都无法掩盖他的帅气,略方的下颚和乌黑的眼仁,还没完全系上衬衫扣子的上半身露出了线条流畅的脖颈和块状的胸肌,颇有些九十年代香港男明星的气质,常有人说他侧脸像年轻时的黎明,对于这些评价他每每听见也只是笑笑,不以为意。
实话说,宋婵衣最喜欢他的就是这张脸和身材。在俞生这张脸和这副身材面前,他俩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情谊都得向后靠靠,也算不得什么了。
“你去了住在家具城的宿舍里,那我这个假期都见不到你了,平海市中心离得也太远了些,坐车都得两个小时呢。”宋婵衣粉嫩的小嘴嘟了起来,脸上满是男人无法拒绝的娇俏。
“对不起……小婵,你知道的,我妈每天开店也只能供房租和吃用,余的钱还要还债,我去家具城起码让我妈今年压力能小点。等我挣了钱,我们俩去平海城里面买套房子,带上我姆妈和你阿婆,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这个穷地方来了。”说完便抿着嘴坐在了床沿,握住了宋婵衣柔软的手,生怕她生气,小心翼翼地抚摸。
“阿生啊,我给你和小婵削了苹果,放在门外凳子上了啊,你们自己出来拿,下面店里离不了人,我先下去了。”
薄薄的门板阻挡不了王翠珍温婉的声音和匆匆下楼的脚步,听到母亲的话,俞生立马站起身,手上迅速扣上了衬衫的扣子。
宋婵衣倒是老生常在,依旧靠在床头,手里把玩着俞生新写的吉他谱,她大方地坦露着全裸的身体,雪白硕大的奶子上还隐约可见男人啃食过的牙印。
“你慌什么,珍姨怕是早就知道我们俩的事了。”许是有些嫌弃吉他谱上的铅笔墨弄脏了她白嫩的手,她毫不客气地伸手擦在了他刚穿好的白色衬衣上,她顿了顿又说:“我知道珍姨难,我也理解你,但我觉得你也不能像楼家阿叔一样一辈子做体力活儿吧,不仅挣不到钱,身体也落不着好。你去打工我也不拦着你,你还是想想清楚毕业以后要做什么吧。”
“我知道你理解我,你放心,小婵,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俞生此刻明亮的眼睛里倒映着宋婵衣娇嫩的身躯,他心里的真情满的要从眼睛里溢出去了,他用力地抱住了他爱的小婵,嘴上是一生一世的诺言,却完全不影响手已经伸向了宋婵衣还没干透的下体揉捏起来,她的穴口甚至还在向外冒着刚刚操出的白沫。
他的裤子不知什么时候又褪了下去,“啪”的一声,早又硬起来的鸡巴已经插进了片刻前才刚刚分离的湿漉漉的穴里,硕大的两只睾丸因为插入的速度过快过深,与小穴门口两瓣肥肥的阴唇发出了粘稠而巨大的撞击声。
攀附在俞生身上的女人心不在焉地想着,男人在床上的诺言能信几分,谁又知道呢。
罢了先享受眼前的欢愉吧。
“阿生哥哥,啊呀……啊啊……你操得好深呀……”
逼仄的房间里,单人床又嘎吱嘎吱地摇晃起来。
门外凳子上切好的苹果已经氧化成了深色,在西方,人说苹果是禁果,亚当和夏娃因为吃过后被逐出了伊甸园,但很显然,谁又能说是苹果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