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原亦的叹气很轻，却密密麻麻散落在我半裸的胸口。
    我抱住他，头靠在他颈窝，双手箍紧他的腰身。像两粒成分相同的分子融合一体。那种天生的亲密感无法被任何人替代。
    更何况，还有喜欢的加持。
    “哥哥，我知道这是情侣才能做的事情，但我想和你做。”
    “以后你有了喜欢的男生，甚至想和他结婚生子，那时你会为今天后悔的。”
    “才不会。”
    “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都应该考虑。”
    庄原亦总是有超乎他年龄的理性，一点也不像学校里那些冲动的男生。这一刻，我真恨他的成熟和超脱。
    “我百分百不会后悔。”
    “缺乏实验数据支撑。”
    我被气笑，轻捶他的胸口。他用手包住我的拳头，拉到身侧。随后他摸上我的衬衣扣子，指尖滚烫，掠过绵软沟壑之上，冷静地给我系上了衬衣纽扣。
    锁骨上的吻痕被遮起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明明在我的臀下，他的那一团已然发涨肿硬。我裙摆卷起，露出大腿的白，与他长裤的黑构成淫靡的对比。
    我有些不服气，便开始解他的衬衣扣子，直到露出一片诱人的肌肤，寻找到锁骨，吻下去。他猝不及防，嘴里逸出一句低喘。
    我找到成就感，学他刚刚那样，用舌头舔舐，用双唇吮吸。渐渐自己也发热。
    “声声，停下。”庄原亦握住我的肩，将我拉开。
    “为什么要停下？不舒服吗？”
    “还不懂爱之前，别轻易开始。”
    “可是，爱不就是要在实践中学会吗？”我反驳说。
    “哥哥，你教我好吗？”
    “我只想要你教我。”
    我抬眼看到，他的神情已不再淡然，像在纠结。于是我凑过去，亲他的唇角。
    “好吗？”
    庄原亦没回答。通常他的沉默就是表示默许。我知道他答应了。
    他将我抱坐在沙发上，无奈地看着我说：“我先去洗澡。”
    我注意到，他裤头下的鼓起，看起来还很明显。
    “你先点个外卖。不可以点炸鸡。”庄原亦打开他手机的外卖软件，递给了我。
    “嗯~”
    浴室里的水声，似乎还夹杂着低喘声。庄原亦这次洗澡出奇地久。
    我刚好慢慢浏览外卖商家，最后选了一家日料的寿司拼盘。自动支付后，我准备退出软件。
    这时，一条讯息刚好冒出来，来自“席雨”，分不清男女，我手滑点进了对话框。“PPT做好了，你再过一遍。”后面加了一个可爱的小狗表情包。头像是个在篮球场上背光跳跃的高大身影。
    大概是这次和庄原亦一起参赛的同学。
    我退出对话框，没忍住好奇心，瞥了一眼庄原亦聊天软件的置顶位置。见到置顶聊天框的备注是——
    宝宝。
    我指尖有些发抖，点进去，看到我和庄原亦的聊天记录。
    聊天框的背景图是一个穿着背带裙的女孩子，站在美术馆的标志性雕塑前。她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是一年前的我，当时我还是及肩短发。
    那是我第一次去美术馆。庄原亦说有朋友多出两张票，就带我去了。这张照片还是我拉着他给我拍的。
    所以，他的“宝宝”……是我吗？
    在庄原亦从浴室出来的前一秒，我慌张地将手机熄灭屏幕，放回茶几上。
    但心无法抑制地狂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