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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死了的那年 第24节

    空气逐渐稀薄,熟悉的晕眩感再次降临,江言清胃部翻腾着恶心,在他快要撑不住时,徐庭旭猛地推开人群,脱下外套罩着他。
    “都给我让开。”
    十足的威严。
    有些媒体认出他是谁,乖顺地收拾东西拉着摄影师走,还有些媒体见徐庭旭一副不好惹的模样,欺软怕硬灰溜溜地走了,剩下的见人都散了知道不对劲也走了。
    徐庭旭怀里紧紧护着的人身子不可抑制地微颤着,网上那些报道他从秘书口中知道个大概,他的人被欺负了自然是不高兴的,猛然听闻江言清被人砸了,火气蹭地一下往上冒。
    公司有一大堆的事未曾处理,他也不想管了,心里堵得慌,闯了几个红绿灯过来找人。
    江言清窝在他怀里可怜地很,徐庭旭更是冒着火气,对待江言清却不自觉放软了声线,“你要钱就不能来求我?说什么自不自由,生气生到现在,我够忍让你,我——”
    怀中的人发了狠地推开他,衣服被甩在脸颊上扣子还是什么的金属刮蹭在徐庭旭脸上,留下一道红痕。
    江言清的眼睛是血红的,看徐庭旭的眼神带这点仇恶,“你装什么好人?”
    徐庭旭莫名承受着江言清的怒火,他心里也腾升着火气,知道网上对江言清大片的攻击,江言清是难受的。
    深呼吸一口气,他压抑着火气,和缓地道:“我知道你难受,我吩咐了,网上的报道——”
    江言清打断徐庭旭的话,“你说这些不觉得恶心?这一切都是你做得,你装什么好人?”
    徐庭旭惊愕,“不是、你在胡说什么?”
    “我母亲是坑了你,不管你信不信,”江言清顿着口气,声线中不易察觉的哽咽,“我是无辜的。”随后再次爆发,“整整五年,我忍受着你对我的无视贬低,你恨我也好,玩弄我也罢,我母亲欠你的,我都还清了。”
    江言清脑海里控制不住反复播放着他们的过往,发现到头来全是害他伤心的回忆,他的委屈被无限放大,泪线防不住地要掉落,低着头掩饰着。
    “在你眼里,我是贱货,我认了,我眼瞎,他们骂我,我也扔了,为什么你要牵连我奶奶?”
    “我按照你的要求,成为阴沟里的臭虫,还不够吗?还是说你想看着我死?我也可以,我能做到,为什么要给我奶奶知道?她是无辜的。”
    徐庭旭满头雾水,他想靠近江言清,这样的江言清太羸弱了,他的心也跟着阵阵难受。
    可一旦靠近,江言清把仇视的目光变得更加锋利,甚至靠近一步,仿佛浑身的倒刺直直竖起。
    “你冷静一点。”徐庭旭尝试着再次接近江言清,“他们怎么伤你的,告诉我,我帮你讨回来。五年前那晚的事,我不计较了,你只要好好留在我身边,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徐庭旭被濯经杨一拳打得基本顺清了感情。
    濯经杨有一点没说错,他不敢正视和江言清的这段关系,他高傲地不肯低下头看一看身边的江言清,甚至等到江言清离开了一段时间,蓦然回首他这一阵的古怪。
    他会时长不想回家,回家后总也睡不好,盯着一处发呆,偶尔会可笑的和猫自言自语。
    这一切的来源全都来自对江言清不在了的不舒适,换句话说,他其实是想念江言清。
    想通过后的徐庭旭心里畅快一通,看江言清的眼神额外柔和:“自从你把猫丢给我后,它总是睡到一半爬起来找人,我想,它大概是在找你。”
    “言言,我们重新开始,和以前一样。”
    “言言”这个称呼,徐庭旭只叫过一次,是那晚没发生前,徐庭旭喝了点酒,靠在他肩头上的称呼。
    放在以前,江言清或许放下一切和他开始,现在只觉得一阵反胃。
    “和以前一样?你以为我们以前有多好?”江言清冷冷地质问。
    以前的他们并不美好,江言清成日守着公寓期盼着徐庭旭的回来,忍受着徐庭旭的冷脸,甚至成为徐庭旭的保姆。
    他没有得到过恋人的关心,他是徐庭旭的替身,是徐庭旭的玩物,是徐庭旭的情人。
    他痛了很久才理清楚这段爱情真正的关系,凭什么要继续留在徐庭旭身边?
    江言清抬起头,徐庭旭清楚地看见江言清脸颊上的泪。
    徐庭旭愣了愣,不禁走上前,慢慢抬起手像是怕惊动了江言清,抚上他的面颊,“跟我回去好不好?”
    原本不搭理他的江言清忽而抬起手,就在徐庭旭高兴地以为江言清同意了时,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
    “徐庭旭,你真令人恶心。”
    江言清不想再和他废话,晃了晃发晕的头,慢慢往前走。
    媒体都走了,他现在出去应该不会被人拦住。
    刚迈出脚,徐庭旭从身后揽住他整个身子,难得地用示弱的语气,“我知道你生气,怪我,怪我一直以来忽视你,你现在是不是不舒服?我陪你去医院,好不好?”
    徐庭旭思考这段日子他们俩糟糕状况的源头来自于他没有陪江言清去医院,他哪时被江言清的母亲烦着,见到江言清就想到那个晚上的欺骗,所以连带着江言清也没有多大耐心。
    接着是纪锦回来,也不知纪锦在江言清说了多少,让江言清误会了,只要误会澄清,他们两个还和之前一样,他会把江言清和他母亲分开。
    不。
    徐庭旭心里产生心的念头,任何人都不能够再插进他们之间,那个母亲他会用尽各种手段驱逐出去。
    怀里的江言清身上有种清香混杂着腥味,这腥味大约是哪个不长眼的蹭到他身上的,不影响徐庭旭怀念许久的味道。
    “言言,我——”
    江言清一根一根掰开徐庭旭抱住他的手指,“徐庭旭,钱还了,录像带也给你了,你要把录像带全部公开也好,留着一个人玩味欣赏也罢,我不在乎了。”
    “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徐庭旭松开江言清,江言清转过头,眼里是徐庭旭害怕的决绝,“我和你,这次真的玩完了。”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徐庭旭追出去的时候意外撞上了濯经杨,濯经杨见到江言清满脸苍白疲倦地出来,想都没想,脱了外套罩在他身上。
    濯经杨揍了徐庭旭一顿后收到江言清的回复,说是要出去散心一段时间,他不好多问,只能作罢。
    后来时不时去江言清的出租屋看望,发现房子退租了,而后看到网络上的报道。
    报道不堪入目,自然被他妈妈瞧去了。
    他妈妈扯着他说得更加过分,濯经杨忍不了回怼了一句,他妈妈气得当场血压飙升住进了医院。
    这段时日濯经杨烦闷总想着去找江言清,终于在今天看见江言清被丢了鸡蛋,再也受不住多番打听找到了这里。
    濯经杨不是内部员工不被允许入内,在外头等了好久才见到江言清的影子,冲破保安的阻拦,跑了过来。
    见到江言清后,濯经杨有很多想要说的,他想问江言清散心得怎么样了,他想问江言清的病有没有得到好转,他想问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可当他站在江言清面前什么也说不出了。
    脱了外套罩在江言清肩膀搀扶着他,见江言清没拒绝,濯经杨轻声询问:“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江言清的眼睛红肿着,对濯经杨虚笑了下,摇头,“我想回家。”
    “好。”濯经杨一口答应,带着人要走,徐庭旭的声音从身后冒了出来。
    “你怎么阴魂不散?”
    徐庭旭拧着眉目,凶恶的眼神盯着濯经杨,想从濯经杨手里把江言清夺过来,但当他碰到江言清那刻时,江言清冷不丁的颤抖导致徐庭旭伸出手的手慢慢放下,只能拧着眉目持续瞪着濯经杨:“你放开他!”
    濯经杨只扫了眼徐庭旭,继续扶着江言清往前走,江言清脸眼神都没看向徐庭旭。
    徐庭旭疾步上前,拦住他们的去路。
    “我说,放开他。”他目光沉得可怕,仿佛下一秒能提起濯经杨的领口把他甩在地上。
    濯经杨想绕过去,或者直接和徐庭旭再打上一架,他这次一定能打赢。
    袖子正要提上去,身旁的江言清微微扯着他的衣袖。
    濯经杨一顿,目光对上了江言清。
    江言清的脸型是典型南方人面容,五官精致均匀,皮肤细嫩光滑,特别是眼睛,每一次濯经杨对上他的那双眼睛,仿佛世界都安静了。
    濯经杨怔楞一秒,很快明白江言清的意思,他侧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没关系,你怎么利用我,都没关系。”
    江言清实在不懂徐庭旭到现在纠缠着他是为了什么,但他知道徐庭旭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他小声地对濯经杨道:“对不起,谢谢你。”
    转头江言清的视线看向徐庭旭,手缓缓向下握住了濯经杨的手。
    手指交叠而握,握得很紧,紧到徐庭旭想要杀人。
    “徐庭旭,你追过来有什么意义?”江言清看徐庭旭的眼里毫无情绪,看濯经杨的却含情脉脉,“不觉得很可笑?”
    接着在徐庭旭震怒的目光中,侧头亲上了濯经杨。
    濯经杨很配合他,他侧着脸,一只手绕着江言清的腰部,防止他滑倒,另外一只扶住他的头,两个人看似亲吻,实际上是个假视野,江言清距离濯经杨的嘴唇有一根手指那么长。
    半分钟后,江言清微挣扎,濯经杨松开他,三个人之间没有任何话语,濯经杨牵着江言清的手离开了,留下徐庭旭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徐庭旭站了很久,久到路过的人奇怪地打量他,他才反应过来,匆忙追了出去。
    可惜早已没了江言清的影子。
    坐上濯经杨的车子,江言清靠在车窗,他眼里灰败一片,静静地拨着奶奶家那边的电话。
    很久后,电话终于被接起,里头的人对江言清说奶奶被转送到了附近县区的医院进行急救。
    江言清拜托濯经杨去医院,赶到的时候奶奶已经送进icu病房,周围站着的都是他的大伯姑姑们。
    几位姑姑已经抱在一起哭,大伯们垂头叹气,瞧见江言清和他身后的男人,眼神都不怎么好看。
    江言清抿着唇不说话,一直盯着病房,濯经杨陪着在他身边。
    不知过了多少个小时,江言清端坐在医院走廊合眼养神时,医生和护士推着担架床走了出来。
    走廊内有一秒的安静,而后瞬间哭声喊叫声哀痛不止。
    姑姑们抱在一起哭作一团,大伯们有好几个伤心偷偷抹眼泪。
    医生护士摘下口罩,对他们鞠躬,“节哀顺变。”
    江言清怔住了,他不相信似的,疯了一样跑到奶奶的担架床边,濯经杨拦住了他。
    床上的人头上盖着一块白布,胸膛没有起伏,像个尸体,不,她已经是个尸体。
    这场景江言清怎么也受不了,他想起在不久前奶奶握着他的手对他说过的话,要他回来陪着她,才多少天,怎么能,怎么能成了这幅样子?
    江言清浑身的血液骤然降了几度,他的大脑没法思考,拼命地摇头,想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伸出一只手拦住医生继续推着担架床前行。
    濯经杨不忍心要劝。
    “啪——”
    清脆的巴掌声,他最年轻的姑姑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
    “你有脸来看她?你知不知道,你那个破节目给她打电话,说你下贱,去卖换钱,你在外干得勾当事自己知道就行,明知道老人家受不了这些,你还到处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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