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今天的标题会不会创伤大家的心灵(*‘i’*),但是这句话是写这篇文的初衷,终于给我写到了哈哈哈哈!!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受伤!(试图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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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半死不活 ◇
◎叫我主人◎
游乐园里气氛欢快。
高耸的城堡、挂彩缎的灯, 走在路上的玩偶和装扮应景的游客。
原莺兴奋地摊开地图:“我们先去哪里?”
何宴看一眼:“随便。”
“你喜欢什么?——这个跳楼机好像很不错,”原莺翻手机攻略:“鬼屋观光感觉也好有意思!”
何宴:“都行。”
“喂,”原莺仰起脑袋, “你给一点意见嘛。”
何宴:“我没来过。”
原莺吃惊地瞪大双眼。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
他的爸爸妈妈早亡, 后面寄宿在福利院,应该也没有机会可以来游乐园。
啊……
好可怜。
原莺同情地握住他的手。
何宴:“……?”
“今天你第一次来游乐园, ”原莺亮起眼睛,拍拍胸脯:“那我来做你的导游, 你跟着我走吧!”
何宴微微一怔。
很快,他垂下眼帘。一点恍然的神色,湮没在眼底。
他应:“嗯。”
“在开始前——”原莺歪着头看他:“你先笑一个。”
“嗯?”他的眉心不解地蹙起。
她蹦起来:“拜托,游乐园可是全世界最快乐的地方。你怎么可以一直板着脸?”
何宴不答。
原莺索性踮起脚,伸手去推他的嘴角。
“笑一笑嘛,何宴。”小姑娘费劲地举手。一张玉雪可爱的脸,在何宴的视线里时近时远——她踮一会儿就累了, 无力地拽着他的衣领:“笑一笑。”
何宴只是盯着她。
原莺挫败地低下头:“你好讨厌……哎!”
何宴把她抱了起来。
失重感蓦然袭来。她惊慌失措地挥动两条无处安放的腿,后知后觉,脸上被亲了一下。她抬头看, 近在咫尺那张脸, 正懒懒地勾起唇角, 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细究,甚至还有一点恶作剧得逞似的痞气。
原莺呆呆地盯着。少顷,回神。在他的脸侧迅速吧唧一口。
他愉悦地撩眉:“满意了?”
“满意!”她快乐地抿起嘴角:“就是要这样呀,何宴。我喜欢你笑,希望——你一直都能开开心心!”
何宴的目光稍顿。
他低低地笑:“听起来像拜年的话。”
“我是真心实意的。”她强调。
何宴松开手, 把她放下。
原莺拍拍衣褶, 拉着他往纪念品商店走。
“来, ”她挥舞一只粉色的小狐狸发箍,示意何宴低下头:“戴上!”
他皱眉:“干什么?”
“大家都戴呢。”她期盼地盯着他:“来游乐园要童真一点,试试嘛。”
他接过,转手挂在原莺头上。
她耷拉小脸:“讨厌。”
一早上讨厌他几次了?
他掐住她的婴儿肥:“得寸进尺?”
“你——”原莺刚要争辩,突然灵光一闪。眼眶说红就红,乌亮的眼仁蓄满水汽。她委委屈屈地开口:“你好凶。我只想帮你补上童年的缺憾,为什么凶我?”
何宴松开了她的脸颊肉。
缓和语气:“没有凶你。”
小姑娘把发箍一递:“那你戴。”
“……”何宴:“不合适。”
她嘴一瘪又要哭。
何宴无可奈何地叹一声。欠身,由她在自己脑袋上摆弄。
原莺后退一步欣赏。
真是太奇怪了!
他本来气质就冷,此刻被迫的一张扑克脸,显得粉色的发箍格外滑稽。
原莺捂着嘴笑。
她踮脚拿下来:“确实——不太合适。”
何宴撩吊起眼皮:“你知道?”
原莺的小心思得逞,不和他计较。自己买了一副棕色的小熊耳朵,支棱在头上,拉着何宴往跳楼机进发。
远远,听见头顶一阵尖叫。
何宴看一眼:“不害怕?”
“他们说这个还好啦。”原莺仰起头。那是一座十几层高的古堡,跳楼机坐落室内,最后会升到顶层,能短暂地俯瞰整座游乐园区,“我最怕过山车,总感觉不安全,人会掉下去。”
何宴扯一下唇角。
他刚要开口,手机响铃。大概是陈秋缄终于回过神,要追问他几句。
他接起:“有事?”
“……有。”陈秋缄说:“你刚刚是在开玩笑吗?”
何宴:“不是。”
陈秋缄:“你认真的?”
何宴:“嗯。”
陈秋缄:“那tss还进行吗?”
“照旧。”他顿了顿:“两码事。”
陈秋缄啧声:“那我可提醒你,这不是两码事。除非,你现在换一条道弄到源码,不然——她介不介意我不知道,但你自己能心安理得吗?”
何宴面无表情:“能。”
“……”陈秋缄忍不住了:“能个屁!贺知宴你最好快点给老子个准信,不然我他妈天天加班熬夜玩呢?”
“我说了,照旧。”
他平静地开口:“明天我会去实验室。”
“那行吧。”陈秋缄说:“尽快。这地方,加上tss的准备材料,一天几十万地烧。你老本是厚,也经不住这样败吧?”
何宴应了一声,挂断。
原莺好奇:“实验室?”
“嗯。”何宴拨她的脑袋:“排到我们了。”
见他不欲多说,原莺反而更加好奇,坐上跳楼机也还在想。不过,这些心思,很快都变成了一道尖叫,随着座椅的倏高倏低的极速升降起伏。
几十秒,原莺感觉在上面过了一辈子。
她的腿都在发抖,小脸哭丧:“再……再也不坐了……”
何宴好笑:“不是不怕吗?”
“这也太吓人了!”原莺擦擦眼角沁出的生理性泪花,拉着他往出口走。
途经纪念品商店,发现他们在最高空的时候,有一张所有人的合影。他们在最左边,没有被显示屏那个需要付费的“lock”图标挡住。
照片定格在她紧紧闭着眼睛,缩在何宴身边的样子。
而他正偏头看她。
原莺心里那点儿浪漫被射个正着。
她咬了咬嘴唇:“拍照的时候,你怎么不叫我?”
何宴:“我叫了。”
原莺:“胡说。我没听到。”
何宴散漫地扬起唇角:“你从头叫到尾,能听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