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在心里想了一万种应对策略,直接转身就跑,或者进去跟他干一架,亦或是可怜娇弱地求他走。
最终她都没采纳。
她平静地关上门走了进去,仿佛谢殊虞只是一位她请来的客人。
谢殊虞微笑着,目光一直跟随着她。看着她走到离自己两米远的地方停下。
“喝什么?”
谢殊虞盯着她的眼睛,马上看出这小狐狸又跟他强装镇定呢。
他饶有兴致地从倚靠的沙发扶手上直起身,把手放在二郎腿上敲着膝盖。
“有什么?”
她没再说话,走到厨房拿出一只棱面玻璃杯倒满了水,走回去放在了他面前的矮几上。
谢殊虞也没有要喝的意思,还是直勾勾盯着她。
叶纾愚无措地将碎发捋到耳后,眼神躲闪了一下,然后走到茶几另一侧收拾桶里的垃圾,悻悻然道:
“我…我去倒个垃圾。”
说完又走到餐厅把垃圾收拾了出来,头回也不敢回地开门出去。
直到大门关紧,她落荒而逃,一直跑到垃圾房,才敢喘口大气,扶着胸口找回意识。刚才不敢有任何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悸动,心就快要跳出来。
她看着远处亮着灯的自己家,再次感觉到了无力。
谢殊虞不仅能知道她在哪,还能毫无阻拦地进入她的屋子,甚至自己只能像小丑一样逃出来。
他看着被关上紧闭的房门,无奈摇了摇头,像是说给她听一般低声道:
“不乖。”
叶纾愚思虑过后快步走出了小区,去了北大附近一条夜宵街。
实在是太饿了,家里有只疯狗不敢回,在这狂点一大盘麻辣烫后坐下等餐。
刚夹起一颗丸子准备咬下,被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她赶紧一整个塞了进去,被烫得口齿不清:
“喂…”
“在哪?”
宋之昀去俱乐部跟他们汇合后,就再也没参与任何活动,坐在一边像是在看一拨人打台球,实则注意力全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这会看见红点离开小区,便打了个电话过去。
“出来吃夜宵…”
听着对面嘴巴里塞得满满的声音,他低声笑道:“晚上吃的什么,怎么饿成这样。”
“跟我导去吃法餐了,塞牙缝都不够的。”
一时听筒里只剩对面周围的嘈杂声,她以为卡了,拿到眼前看了一眼,又放回耳边。
“喂?”“我想你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出声。
“我…我今天晚上准备住你那。”
“不用跟我说,你想去随时可以去。”
“嗯。”
“你等等,”宋之昀知道她要挂,赶忙叫住,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没有,那拜拜。”她果断挂断了电话。
宋之昀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无奈有之落寞更甚。
傅乔知从酒水区那边过来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安胤跟过来让她去玩游戏。
“谢殊虞呢?”宋之昀问。
“他刚去北城了。”安胤拇指一挥。
宋之昀脸色突然变得冷厉,声音也显得急躁:“你说什么?”
“他北城有活动来着,可能出了什么问题。”
宋之昀这才冷静下来,恢复了温润的形象,朝两人一笑:“没什么,我只是好奇。”
安胤打游戏机去了,傅乔知还坐在他对面,从她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想法,只是她平时惯常带着的微笑。
“你去找叶纾愚了?”
宋之昀微眯起左眼看着她思索了一会,随即也恢复笑意:“我祝你跟谢殊虞幸福。”
傅乔知冷笑一声,也起身走开了。
谢殊虞在她走后无聊划拉起手机,思绪则全被回忆里刚才那只受惊的小鹿吸引了去,明明一看到他就讶异地瞪大了眼睛,还要强装冷静地来跟他过几招,自己出来闯这么久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想想就心软得一塌糊涂,唇角也在不自觉中勾起。
今晚人被他吓跑了,他也一点都不急。
倒个垃圾倒了一个小时还没回来,他笑叹了口气,拿起前面矮几上的水杯一饮而尽,起身走去卫生间。
镜边柜上已经摆满了男人的生活用具,是他晚上过来时摆好的,洗面奶和护肤品一应俱全,毛巾架上也挂上了新的毛巾。他拿下牙杯牙刷,又从叶纾愚的牙杯中抽出牙膏给自己挤上。
从浴室出来时,他已经换上一身家居衣裤,甩掉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就扑上了叶纾愚的床。
谢殊虞将自己裹进她的被子里,紧紧抱住其中一个枕头,贪婪地呼吸着她残留的气息。
是她身上的香味,更是他朝思暮想求而不得的镇定剂,此时心中满足无以复加,房间内只剩下他粗重又急速吸气的声音。
闻着她的味道,感觉到血液都往下腹涌去,那根肉茎渐渐充血硬挺起来。
“给我…给我…饿了我快四个月…”他埋在枕头里呢喃。
很久没有这样安心过了,谢殊虞很快进入昏沉的睡梦。
他喜欢这张床,只有一米五宽,他们两个一起睡在这里就可以紧紧把她抱在怀里。
还可以在她精心置办的床单上把她肏得欲仙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