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爱

    纪景清说自己在进乡宁,问她在哪儿,估摸一下过去接她需要多少时间。他想要是一来一回时间太久,他忍不了,就在车上做。
    樊莱说好巧她也在附近,于是他们约定在附近商厦的那个地下停车场碰头。
    纪景清走后二十分钟樊莱把那瓶啤酒喝完了又安抚好小丽才不紧不慢往停车场去。
    她从电梯间走出来,靠进车尾,找到他车,却没见他人。
    地下阴凉,她抱了抱臂,同时听到皮鞋的轻响。
    回头,腰被一双大掌覆住,两个人几乎同时去找对方的唇。
    他唇齿清香,全都是桐城小花的兰花味,微涩甘甜,连烟草味都掩盖过去。他纠缠她的舌,吮吸上面冰啤的小麦味,只有苦,但她唇本身是甜的。
    她被推到后车厢,但背腰不痛,被他温厚的大掌隔得严丝合缝地抚摸、抵挡。
    只是接吻而已,她就不自觉逸出娇喘,呼吸又快又重,快要被他野蛮的掠夺弄得窒息。
    双手高举紧紧缠绕住他的脖子,他一举,将她放躺在后车上。
    她双腿绕上他的窄腰,摇摇头,主动舔他的舌、唇、喉结,央求他到车里。
    隔着衣料他狠狠撞过一次,但抱起她,以一种已经在做爱的姿势前行。
    车门一打开,她就被扔到后座,紧接着,他覆上来,又堵住她的唇,奋力吸吮、舔咬,叁下两下解开她的牛仔裤链。
    她今天的内裤是白色蕾丝边,他一只手褪到大腿根,然后又沿内测的肉往上,伸进温暖的秘密花园。
    她还没湿,还紧,干涩得他的进入都有些艰难。
    他很不愉悦,眉头紧蹙,微微一屈深,感受到肉壁如无数张小口争先吸过来。
    “嗯啊……”
    她痛得弓腰,额头流下一滴汗,报复似地咬他的唇。感受到热流,他又进入一指,同时推高她的打底衫,用力揉捏那团柔软。
    最终入了叁指,快速抽动,最后时刻猛地抽出来,带出满手的白灼粘液。他解开快被顶破的拉链,那根粗大的东西就弹出来,直立对准还在噗噗冒蜜汁的穴口,一下顶到尽头。
    她的小腹疏忽突起来一块,她仰头喘息,散落的头发如清波般摇曳。
    他用力耸腰抽动,一下重过一下。樊莱觉得他实在太大了,  她的小腹都要被顶穿。
    车身摇晃,世界失去支点般剧烈震动,随时可能倾塌。
    窗外照进来的灯光晦暗不明,颠簸与柔软至死,一头散落的发清波般摇曳。
    他一遍抽插一遍和她接吻,交换无数津液,亲到最后她脸都在发亮。
    她觉得羞耻,他却觉得赏心悦目。
    小脸红扑扑的,每一处都恰到好处的晶莹,显得她肌肤清透红润。
    “和谁喝酒,嗯?”
    快要到时,他故意慢下来,折磨她。
    “你又和谁吃饭?”
    “和李轻筠。”他开始细密地吻她,不厌其烦。
    “嗯……啊……”她双眼迷离,手插进他的短发,双腿更紧地缠绕他,将那根东西绞死在会呼吸的肉壁里。
    “纪景清,给我。”
    她咬了咬他的下巴,眼睛清亮,却魅惑十足。
    他心软得一塌糊涂,隐忍着的额角跳动的青筋瞬间爆发,狠狠一撞,全部给她,将她送上巅峰。
    *
    事后,樊莱在车里睡了一觉。她体力是真不行,高中跑八百米跟要她命似的,她无法以同等的精力和这个每天都要跑五公里的男人打对垒。
    她娇瘦的身体缩在他宽大的西服外套里,睡在他腿上,醒来时,他姿势不变在抽烟。
    说实话,刚才在进乡宁看到那个禁烟标语,他脑海里立马浮现的是每次在床上,他故意冲满脸春色娇媚的樊莱吐烟圈。
    他就喜欢冲她一个人吐烟圈。
    女孩子真可爱,睡了四十分钟就有起床气,皱眉嘟嘴翻了个身,拿他当床了。
    他说他饿了,让樊莱陪他去吃宵夜。
    一看,已经九点半。
    他先下车,等她在车上整理完,见他还没有开车的意思,惊疑道:“你让我走路?”
    她突然又讨厌男人了,刚才要她一次比一次狠,现在让她陪他去吃宵夜,还是两码步行,真够不要脸的。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殷勤惹人烦了两天,就恢复那副高高在上的“金主”样子了。
    纪景清歪头看她,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微微屈膝。
    她嘴巴张了张,玩味道:“纪老板要背我?”
    他扭头,有些不耐烦,“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了。”
    下一秒,就有一阵幽香扑过来。她压在背上,比抱着更轻。
    “注意你的态度。”
    她在他耳边郑重警告。
    他托住她的膝窝,不着痕迹地将她分在腰侧的腿分得更开。
    “你故意的!”她用力拍打他的肩,可弹钢琴的手落下跟挠痒痒似的,反倒叫他心尖被春夜晚风吹起了涟漪。
    空旷的地下停车场回荡他爽朗的笑声,樊莱故意拿手去挡他的眼,嗓音细软装腔严肃:“小纪,你这样是拿不到钱的。”
    眼前黑了,但他的步伐依旧从容稳健。
    樊莱的手心能感受到他修眉上挑,“噢?这一趟樊老板出多少钱。”
    “嗯,加上刚才那一小时,一条ck内裤怎么样?”
    他轻笑,驮着她恰好走出长长的斜坡,夜光倾泄,好似铺陈了一条流光溢彩的大道。
    *
    他带她去附近那个新开发的商业街,天气渐暖,南州的夜生活恢复热闹。
    今天是星期五,哪怕已经将近十点,还是有络绎不绝的人,多是一些小年轻成群结队出来玩。
    街道旁就是环城江河,对岸是繁华的商业地带,霓虹闪烁,夜风徐徐。
    她问他不是去进乡宁吃饭了呢,怎么刚才他嘴里只有茶味。
    他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在人家饭馆刷了两遍牙,他们那儿提供的牙膏是茶香味的。”
    “服务这么好啊。”她拖长语调,目光被前方的摆摊乐队吸引。
    “你觉得进乡宁味道怎么样,他们家生意似乎挺不错的。”
    他目不斜视,插着兜身姿随意慵懒,说:“还行吧,没外界传得这么夸张,我今天店里挺冷清的。”
    身边的人没说话,他说上瘾了:“主要是我口味重,我觉得私房菜都差点意思,而且就是卖情怀,以乡野风味为卖点。不是我说,也就城市人人傻钱多,闲得蛋疼,想真正吃乡野菜去农村吃去啊,这种店都开在城市里了哪来这么多纯天然食材。一个个装一把返璞归真吃野菜,但其实是想显得自己清高不忘本有钱,就这样助长了这种店的气焰。点两叁个菜就要几百块,米其林不过如此。”
    樊莱一直没打断他头头是道的见解,嘴角翘了翘,又突然听到他说:“今天我发现那里也有一道炒叁丝,和你炒的一模一样,胡萝卜、葱、还有一个什么玩意儿。”
    “嗯?”她挑了挑眉等他说下去,跟着他停下脚步,因为她的手还在他口袋里。
    “没你炒的好吃。”
    他一脸真诚,两只眼变得格外大,跟柯基的黑圆珠子一样。激情残留下的沙哑低沉嗓音又多了几分夜的温柔。
    “纪景清,过分奉承也招人烦。”
    他摸了摸鼻尖,是心虚的小动作,但眼睛里却全是炽烈的光。
    “哦,这样吗?”
    她贴近他,小声抱怨:“你好能装。又小气又装逼。”
    他笑得胸膛都在震,频率与她的心跳在某一个节点重合。
    “想不想吃烤栗子?”
    她也早闻到了,有推车在卖糖炒栗子。可他不说炒,说烤。
    只是如今已经是四月份了,买到手的栗子没这么容易凉了,不用拿回家烤就能吃。
    小摊前排了很多人,纪景清首先付了钱,然后走开了。
    她以为他避开人群去抽烟了,心里还想他这时候挺有道德的,损进乡宁的时候怎么这么贱呢。
    她站在外围,目光有些出神地落在机器里不停翻搅的棕色栗子。鼻端是浓烈的焦糖味,气味有强烈的色彩,让人仿佛置身凛冬。
    可此时,是春夜旖旎,华灯初上,她早就换了香水。
    忽然,所有人都扭头,甚至纷纷朝外面走去一些。樊莱回过神,转身看到那个摆摊的乐队出现一个高大清俊的男人。
    纪景清脱下西装,里面是黑色衬衫,更显得人身材有致,与身后被彩灯点亮的暗有浑然天成的致命魅惑力。
    他与几个穿卫衣反戴帽的少年站在一起,不会显得突兀,但尤为显然。
    少年有少年的意气风发,男人有男人的风流潇洒。
    有些男人,越老越帅。樊莱觉得,纪景清叁四十岁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人,
    风骚、臭屁、自大、狂妄,所有亦褒亦贬的词都适用于他。
    他背一把红色吉他,嘴里叼着烟,手随意拨了两下,调音结束。
    把烟拿掉,还没完全伸手,那个把吉他拱手相让的男孩就殷切上前接他的烟头。
    跟霸王似的,就会指使小弟。
    几秒后,琴键和琴弦就相互交响。他对着话筒唱“终于漫长岁月,现已仿佛像流水,我不知道拥抱你已是谁;多少梦和往事,又再依稀在回想,我不应再说只有你做伴随,遗憾已无泪……”
    唱到高音的时候,他有点吃力,修眉紧蹙,但五官分明清俊,修长的身体微微佝偻。不是无望的颓唐,而是热爱的冷酷。
    比起录像,现场他的声音更干净低沉。十年过去,唯独没有当初嘹亮。
    最后尾奏solo,他后退几步,远离话筒,薄唇紧密,低垂的眼遮住了里面的情绪。他的十指修长,配合默契,手法没有丝毫生疏,从容随性。
    热爱摇滚的男人,骨子里没有“怯”。
    此时此刻,他只是一个全情投入的吉他手。
    全程,他都没有刻意去看她,可最后时刻,掌声欢呼中,他精准捕捉到她沉静的眸光。
    “等老李回来,你想听什么歌?”
    “《无泪的遗憾》”
    天暖了,他们依旧在一起。
    他在乐队弹唱,给她听。
    ————
    纪老板:一时怼老婆开的饭馆一时爽
    前面其实有提过纪知道莱和进乡宁的“老板”是朋友,但死男人只想涩涩,一时想不起来了,没有丝毫求生欲
    标题:车里做爱
    这两章挺腻歪的  好好珍惜吧    准备小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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