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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性 第25节

    “这本没有折痕。”商行箴说。
    时聆当然知道,他攥着书本难得地有些不知所措,每次商行箴待他这样好他都会像现在这样涌现许多问题,这是给他买的吗,为什么要买给他,亲自买的还是托人买的……
    似是看透他的疑问,也像满足自我精神需求,商行箴说:“这本不用你打零工攒钱买,这个假期能听见你拉帕格尼尼了么?”
    “谢谢叔叔。”时聆摩挲着书脊,又不嫌后颈酸软地仰头看他,“你想听哪首?”
    商行箴问:“哪首难度最高?”
    时聆说:“应该是第二十四首,我练得最不熟。”
    那双盛着台灯暖光的眼睛与平常无异,商行箴说服自己忽略一些东西:“以后有机会让我听听练好的第二十四首吧。”
    时聆踟蹰数秒,答应了:“好。”
    等商行箴转身正要离开,时聆脑子短路了似的:“叔叔。”
    商行箴接住他的目光:“怎么,又要留我?”
    时聆不太敢,昨晚半梦半醒被商行箴拧痛了屁股,力道大得像在给周十五报仇,他怕商行箴今晚拧他别的地方,他又不像周十五皮糙肉厚的。
    灵光一闪,时聆挖出个差点被遗忘的事情:“你不是说带我尝尝你的酒吗?”
    商行箴神色如常:“等你伤好了再说。”
    本来就费解自己怎么不经大脑把人喊住,这下时聆真没什么要说的了:“好。”
    今晚不陪睡,商行箴都走到门边了,又刹住了步伐。
    他侧过身,声音有点沉:“时聆,过来。”
    他不需要时聆像程慕朝以前的小情人,跟只宠物狗一样被呼来唤去,但他喜欢看时聆抛下一切向他奔来的样子。
    等时聆趿着拖鞋跑到他面前,商行箴兜住时聆的后颈把人往自己身前一搡,力道大得近乎野蛮。
    “你知道吗,砍掉一个人的手掌很容易。”商行箴寒声道,“时聆,你乖乖的,别让我把这招使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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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你凶了我
    商行箴发现时聆这两天有点沉默,不出门找同学玩儿,呆在家里也不怎么说话,更多时候则是躲在房间练琴,同一首曲子一遍遍地练。
    但商行箴听不出也不清楚时聆练的是不是帕格尼尼,因为时聆把门窗都关了,像是拒绝任何听众,连孟管家都感叹打理花园时没往日那么心旷神怡了。
    一楼的室内生态池偶尔会少一只金钱龟,孟管家说时聆拿上楼解闷了,到晚饭时就会抱下来。
    龟哪来的解闷功能,商行箴养了它们四年多,至今没认出哪只公的哪只母的。他喊来给洋琼花除草的孟管家,问:“孟叔,你帮我干活儿的这些年辛苦不,我最近琢磨着给你添点什么。”
    孟管家一听可不得了,连连摆手道:“商先生,你开出的薪酬已经够高了,我只怕为你做的不够多。”
    “不是,”商行箴揪了片白花瓣在指腹间揉捻,“我打算给你添点活儿。”
    孟管家才知自己有所误解,他一笑置之:“说嘛,你指派给我了就是我的分内事,何来添不添一说。”
    商行箴弄了满指的花汁:“我看哪天有空牵头小羊回来,你花点心思养着。”
    孟管家糊涂了:“养小羊干嘛呀?自家饲养长大的吃着更香?”
    “不吃,就养着玩儿。”商行箴捏了捏孟管家的肩膀,“时聆喜欢。”
    晚上吃饭,时聆又抱了只金钱龟下来,洗净手后坐到餐桌前,等商行箴动箸夹了菜,他才把搭在膝头的手拿上来。
    才吃两口,边上的手机响了,时聆的那台在楼上,所以他没抬眼,仍旧埋头扒饭,只想吃完了赶紧回房间写作业。
    亮起的屏幕显示“妈”,商行箴接通了,不打算回避:“吃饭呢。”
    荆漫问:“国庆忙呀?家里炖了羊肉,就盼着你回来吃。”
    商行箴朝对面掠了眼:“戒羊了,哪天烤牛再喊我吧。”
    荆漫矜贵道:“不喊了,你自个循着味儿回来吧。哦对了,你安装的游戏我跟桃酥差不过都过关了,你下次再弄点新的呗,再给桃酥换个粉红色的手柄,她那个的十字键坏了。”
    商行箴说:“要不你们先列个清单吧。”
    “数你最不耐烦。”荆漫嗔怪,随即话锋一转,“行箴,明天……”
    就知道他妈这时候打过来是为何事,商行箴拨弄了下放凉的菜,叹道:“我记得。”
    “你上午还是下午去?”
    “上午吧。”
    这头电话刚挂,那头时聆就放下了筷子。
    商行箴一端起碗,时聆轻手轻脚地挪开椅子离开了餐桌,没打一句招呼便跑上了楼。
    拐弯时动作大了,时聆被楼梯扶手的柱头蹭到了左手的伤口,生生咽下一句即将冲破喉咙的吃痛。
    其实那一道浅浅的刀伤已经好了五六成,绷带拆了,结成的痂细细长长地伏在小臂,沿伤口的红肿未完全消散。
    而且刚才撞的那一下也不重,但时聆就是感到疼,那条褐色的痂仿佛会爬动,从他的小臂爬上他的肩膀,再由他的肩膀钻进他的体内,最后在心脏表面啃噬出一个小洞。
    前晚商行箴捏着他的后颈警告他的凶狠面目老是在他脑海里徘徊,这两天时聆总想掐住商行箴的脖子把人摁倒在地,骑在他身上压制住让对方动也动不了,然后用同样的表情告诉他——“只要你帮我,我就会乖。”
    ——“可你要是敢把矛头对准我,那我也掐死你。”
    然而每次这样幻想,他都不太高兴,比起针锋对决,他更希望商行箴与他长久地维持在纵容与被纵容的关系中,他永远都不要在商行箴面前露出丑恶的面孔。
    “别抠了。”头顶突然落下一道声音。
    椅子腿在地面磨出刺耳声响,时聆错愕起身,他居然分神得连商行箴走进来都没留意。
    “吓到了?”商行箴捏住他手腕,稍向上,力度就轻了,四指托着他的小臂,拇指抚过上面的伤疤。
    时聆还记着他那番言论,想抽回手,但也只是想想:“没有。”
    尽管动作微小,但商行箴还是捕捉到他攥上时聆的手腕时对方一瞬绷紧的筋肉。他又从那截手臂落回腕部,扣紧了,说:“我是指那晚的话,是不是吓到你了?”
    时聆讷讷道:“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这个回答比是或不是都更难让人琢磨,“是”会让人自责,“不是”便显得虚伪,而实话令商行箴更难受。
    昨晚入睡前他回想和时聆共枕,其实看着时聆背对他蜷起的身影,他是想抱上去的。
    “过来。”他把时聆带出房间,然后进入他自己那屋,再钻进衣帽间开灯。
    “我明天要见个重要的人。”商行箴举着两件黑衬衫,一件蛇纹扣金竖纹,另一件波浪暗纹,“你帮我挑一件?”
    时聆指了竖纹的:“这件。”
    这件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商行箴穿的那件,他猜时聆也记得:“为什么?”
    时聆举步就要走:“因为这件参加过齐康年的葬礼,晦气。”
    “时聆。”商行箴在后面叫住他。
    时聆回过头:“重要的人,有多重要?跟你公司的副总一样重要吗?”
    商行箴心想又来了,但时聆任性撒脾气反而让他舒心点:“一个家人。”
    “……哦。”时聆走回来,扯了扯波浪纹衬衫的下摆,“这件吧。”
    “行。”商行箴将落选的那件挂回去,另一件放沙发凳,“明天我自己开车,你有没有要去的地方?我送你。”
    时聆想了一下:“不去了。”
    又是这样让人捉摸不定的回答,商行箴挑了皮带和西裤搁下,转过身靠在首饰台上:“我说了送你过去。”
    时聆带着些许不安看着他:“我有个小羊落在齐家了,我能不能去要回来?”
    他脸上的不安像细针刺痛了商行箴的双眼:“什么羊?”
    “一个玩偶,抱着睡很舒服。”时聆比划了下大小,只顷刻就放下双手,“你要是不放心就算了。”
    “我能有什么不放心。”商行箴说,“不过得早点出发,大概八点左右。”
    时聆点点头,整个人的状态松弛起来:“你等我一下。”
    他跑出衣帽间,棉拖落地的啪嗒声铺了大半条走廊,很快他又跑回来,在商行箴掌中放下一条卷成蜗牛壳形状的灰色带子:“我洗干净了,原本昨天上午就晾干了,可你凶了我还不道歉,我就不太想搭理你。”
    商行箴捏着这完整的一个蜗牛壳,问:“现在怎么又想搭理了?”
    时聆认真道:“跟你闹别扭,我也很不舒服。”
    分明是令人心软的话,但商行箴听在耳里,只觉得刚才刺过他双眼的针,这次落在了他的心头。
    时聆没想到这次可以这么顺利地得到去齐家的机会,他不知今天要出门多久,所以六点半就起床练了琴,最后十分钟额外拉了一支随想。
    商行箴今天没去晨跑,等时聆放下琴,他已经穿着那件波浪暗纹的衬衫立在门口,臂弯搭着间黑色外套:“好了?”
    以免妨碍对方时间,时聆搁下琴打算回来再擦:“练完了,刚才最后那首是帕格尼尼的第一首随想。”
    但商行箴兴致好像不太高,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巧的是时聆今天穿的也是黑色,加底绒的一件纯色套头卫衣,背的还是上次跟张觉他们出去时的休闲胸包。
    商行箴说:“这件挺好看。”
    时聆很不屑:“懒得给齐家人颜色看,晦气。”
    商行箴有点想笑,嘴刚扬起就将笑意抿了回去。
    他把车子停在九枝华府外面,这里对陌生车辆的出入管理很严格,他不进去了:“我在外面等你。”
    “好,我……”时聆本想说他很快就出来,话要出口又止住,“你可能要等上一会,他们把我的东西都扔杂物房了,我要费劲找找。”
    库里南在绿化带旁熄火,商行箴说:“去吧。”
    时聆刷门禁卡毫无阻拦地进入了九枝华府,时聆不确定齐文朗在不在家,按照商行箴那晚跟下属的通话,他们一行人去邯郸考察项目,昨天中午就回来了,齐文朗舟车劳顿,应该不会有劲儿去别的地方才对。
    果然,他刚到齐家门口就见着了齐文朗,对方刚送走了一辆货车,时聆侧目细看,没认错的话这还是他上次过来碰见的那辆小型厢式货车。
    齐文朗对外人向来是文质彬彬,一对上他,立马换了副冷淡的面容:“你还回来干什么?”
    两人上一次对话已经是八月份的事情了,时聆躲着他的目光,畏缩道:“我拿点东西就走,很快的。”
    齐文朗锐利的目光自镜片后投来,将他从头打量到脚,转身示意他跟进去:“你的东西被我妈挪到杂物房了,找到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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