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市,远湾码头,月色高掛黑夜,萧瑟的秋风拂过港湾,海平面因风而掀起层层浪花,黝黑的汪洋,深不见底。
码头沿路的店家早已打烊,船隻也静静地在港边随波摆动,唯有一艘船特别醒目,里头的黄灯就像是顶替了灯塔般,指引着方向。
而另一头,谢春及吴蔓儷正率领二、三小队埋伏在机场。
「奇怪,许承泽的班机不是晚上九点半起飞吗?怎么没看见他出现,难道他乔装成别人上了飞机,而我们错过了?」
吴蔓儷一听见谢春的话,急忙召集队员,往登机门走去。
谢春见状,连忙拉住了吴蔓儷的手。
「你干嘛?」
「谢副队,我们绝对不能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既然我们有可能错过了嫌犯,那么飞机上势必也要搜索。」
「但,你是女孩子,你……」
「我是女生,更是一名女警,就算再危险,我也得当那个勇于突破的人。」
吴蔓儷挥掉了谢春的手,此刻的她,眼神无比坚定。
「更何况,飞机上范围小,如果真的碰到了嫌犯,也比较不容易起太大的衝突和扭打,放心,我是警校第一名毕业的。」
「那你小心,有事对讲机联络。」
「yessir!」
说完,吴蔓儷带着第三小队,进到了飞机上。
直到谢春看不见她的背影后,他才带着第二小队到登机门外的走廊,继续搜索许承泽的踪影。
另一头,许承泽家外,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正停在路边的停车格,里头是苏品睿和两位警员,除此之外,还有三台机车正在另一个方向待命。
为了抓捕许承泽,警方前天夜晚就已来到了他家附近,准备守株待兔。
眼看登机时间已到,许承泽却迟迟未出家门,苏品睿的心,也暗暗感受到不安。
距离飞机起飞时间,不到二十分鐘,终于,许承泽家的车库门缓缓上升。
一位带着棒球帽的男子,正缓缓驶着白色宾士车,往高速公路的线道去。
眾警员见到此情况,连忙动身追在了后头。
过了十分鐘,另一台银色轿车,从车库被驶出。
许承泽扬起了嘴角,不屑地看着眾警员离去的方向。
「也不过如此。」
语毕,他继续听着车里的交响乐,哼着歌往码头去。
「第二、三小队,你们的情况怎么样?」
「报告队长,飞机上没有可疑人物,宏飞机场也没有许承泽的踪影。」
「飞虎小队听好,我已请技术组同事将我们的定位发给了你们,嫌犯很有可能是用了调虎离山的计谋,现在赶紧离开机场,过来支援我们。」
谢春及吴蔓儷迅速交换眼神,随后赶紧开着警车,上了高速公路。
此时,苏品睿刚切换线路,便收到了技术组的消息。
「苏队,不好了,你们中计了,就在刚才,我们透过监视器看见,嫌犯的车库又出来了一辆车,虽然看不清驾驶的脸,但我们认为,这辆车里的人才是嫌犯!」
苏品睿没有想到许承泽竟如此狡猾,反侦察意识竟如此地高,不由得叹了口气。
「好,我知道了,那他现在的方向是往哪?」
「回苏队,这条路通往长林机场和远湾码头,我们正透过道路监视器追踪嫌疑人位置,不过因为高速公路路况复杂,且机场和码头正好位于相反的方向,如果等到确认嫌疑人开往哪条叉路,我们才做出决定,恐怕早已来不及。」
“所以,这是硬逼着我们赌一把了。”
在短暂快速地做出决定后,苏品睿吩咐谢春及吴蔓儷前往长林机场,机车便衣则继续跟着这台宾士,而他们自己,则是掉头往远湾码头。
「柯队,麻烦加派人手到远湾码头。」
码头边,一位老伯正用望远镜看着海上的情况。
「这黑灯瞎火的,即使用船前灯,也是看不清情况,广播说会颳风下雨,要是人在不来,我就要收船走囉!」
老伯摸着自己养的狼狗,喝着热茶,等待着许承泽。
过了一会,银色轿车停在了不远处,许承泽拿起行李,穿上厚外套,前往船老大所在地。
「许先生吗?」
「是,吶,给你的现金。」
只见许承泽将皮箱交到了老伯手里,老伯乐得接过沉重的皮箱,快速地数着钱。
「船老大,你看,该给的我不会少给,时间不早了,可以啟程了。」
说完,许承泽进到了船内,悠哉地躺在了沙发上。
「行,您稍等,我尿个尿就走。」
只见老伯将皮箱放在随手放在桌上,以示他不会跑走,随后下了船,到了商店附近的流动式厕所。
没想到过了将近十五分鐘,他迟迟没有回来,许承泽暗自感到不对劲,连忙起身下船,寻找老伯的踪跡。
「该死,关键时刻掉鍊子,这钥匙还在船老大身上,我得快点找到他。」
许承泽轻声呼喊着船老大的绰号,语气越来越急躁。
终于,在流动式厕所中,他发现了昏倒在地的船老大。
船老大本就是许承泽出逃的工具,这时的他,也不管她的死活,只是一昧地胡乱搜身,寻找钥匙。
一旁的狼狗看着这举动,似是感受到了危险,对着许承泽一阵狂吠。
「所以说,就是你们这样吵闹,我才会把你们一个一个都剁碎了!」
许承泽找到钥匙后,随手拿起了角落边的枯木棒,狠狠地往狼狗身上搥打。
「叫你吠!痛吧,我就喜欢听你们这种挣扎的声音!要不是情况紧急,我一定会好好将你打造成艺术品,真是浪费我的时间,还搞脏了我的衣服!」
只听狼狗从强而有力的吠叫声,逐渐转为虚弱的呜咽声,随后奄奄一息的牠,渐渐没了呼吸。
「可惜了,多么好看的一隻狗,多么细嫩的皮,让你那么随便的死去,真是抱歉。」
在亲自看着狼狗死去后,许承泽丢下了木棒,微笑着走向船隻。
正当他快到船隻停靠的位置时,突然,他的背后感到一阵疼痛难耐。
「还我狗来!我跟你拚了!」
船老大刚才只是短暂地昏了一会,没想到醒来后,竟发现自己养了十多年的狼狗,被打的稀烂。
在震惊语愤怒下,他随手拿起了旁边的石头,硬撑着不舒服的身体,跟在许承泽身后,在许承泽蹲下绑鞋带之时,船老大便朝着他丢出手中的武器。
许承泽按着自己精实的背部,眼神阴狠地看向朝他衝来的船老大。
船老大哪是许承泽的对手,在他快接近他时,许承泽往右侧轻轻一挪,船老大便径直往前跌落。
「唉,真是麻烦,不过既然已经脏了,那我也不介意在多你一个战利品。」
趁着船老大趴在地面上时,许承泽捡起了石头,脑海中突然充斥着听了十多年的交响乐,他嘴里边愉快地哼着,手臂边富有节奏地一往船老大的头部敲打,在确认船老大没了心跳后,许承泽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继续朝着船隻前进。
没想到,当他刚踏上船,耳边便传来苏品睿与其他警员的声音。
「快,那里有灯光,嫌犯一定就在那附近的船上!」
「该死!都是那隻贱狗与贱人害的,耽误了点时间。」
许承泽心里一慌,快速地收起船锚,但他却因不熟练的动作,而又被拖了点时间。
就在这几秒鐘,警方已来到船隻停靠区。
许承泽见双方距离越来越近,便加快了动作,插入了钥匙,发动船隻。
苏品睿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在警局是出了名的飞毛腿,在爆发力下,他早就将其他警员甩在身后,来到了许承泽附近。
眼看许承泽的船渐渐离岸,苏品睿连忙跳上他周遭的船隻,就在许承泽即将远离他时,他凭藉着惊人的肾上腺素,跳到了许承泽所在的船上。
两人经过一番扭打,许承泽最终打不过苏品睿,在背他銬上手銬的那刻,他的嘴角扬起了微笑,随后说道:
「哈哈,我输了,是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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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兇手,还没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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