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英回在梅氏工作十年,黄奇也被外派到韩国,这期间只要梅氏在海外设立分公司,梅和开第一个想调派掌事的首选绝对是英回,只是被屡次被家人驳回,包含这次想外派英回去东京掌管分公司,一样遭到儿子、姪子、老婆、弟媳强烈反对。
「你把英回派去日本,我们出国时,谁管你儿子/姪子啊!」老婆弟媳反对的原因很简单。
「除了英回其他人免谈。」儿子跟姪子说完把门一关,把他这个老爸兼大伯关在房门外一点面子都不给。
「大哥,这么能力好又深得你老婆我老婆的心,还能把你那酷儿子跟我傻儿子一併搞定的人,你怎么可以将她外派。」连他弟都跟他说。
于是英回变成先锋成立新据点时,她就带着外派人员过去打点一切,等初步完成便交给外派人员接手,然后她就回国每天视讯盯着公司上轨道才放手,也因为英回有时一出国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于是英回又训练一批助理,由她统筹分摊她手边的工作。
以为日子就这么安定的过下去时,英佳却出事了。
英回从国外赶回来一下飞机马上衝到医院,却仍是来不及见英佳最后一面。
礼游听到消息,二话不说带着书包拎着行李就衝去英回家,看见英回窝在英佳的房间内抱着英佳的相片痛哭,礼游默默的守在门外,眼神里是满满的担心,他知道他什么也无法做,只能在门外静静的陪伴着。
礼智赶到英回家时,看着站在英佳房门口的礼游,又看见房里的英回伤心的模样,他知道那个一直照顾着自己的英佳姐真的死了。
礼智瞬间红了眼眶,走进厨房开着水龙头洗着脸,不让人看到他的伤心。
英佳是在替酒醉患者诊治时,因为患者不配合护理师无法打针,眾人只好将病患压制住好让护理师打针,只是才刚打完英佳跟护理师就被甩开,护理师没站稳随手一抓把英佳也拉着跌倒,连同身后的护理车也一併翻倒,而英佳的手正好在翻倒的已使用过的针筒附近,值班的方勛看到马上拉着英佳的手消毒,打破伤风针,同时把那袋针筒留下以防万一,只是当晚英佳就发烧了,原本就有些感冒症状的英佳吃了感冒药便睡了,隔天却没有醒来,隔天方勛担心英佳的状况,去接她上班才发现英佳昏迷马上送医,但一时间无法找到感染原,虽然方勛马上把那袋针筒送去化验室,但英佳当晚就因为多重器官衰竭走了,听到英佳走的消息护理师相当自责,方勛更是责怪自己昨晚不该让英佳回家睡的,如果在医院休息室,至少有人能早点发现她的情况不对,只是说这些都晚了。
「英回姐!你骂我吧!我没有照顾好英佳。」方勛掉着泪相当自责,他跟英佳是大学同学,既是竞争对手也是好麻吉,在他去当兵的日子都是英佳帮他照顾家人,替他帮父母过生日、过节,父母有什么病痛,如果自己没空也都是英佳帮忙接送,英佳跟他的家人没两样,他也把英回当自家姐姐看待。
「方勛不怪你,我知道你尽力了,那不是你能控制的事你不要自责,英佳看了也会难过的。」英回安慰着方勛。
「如果我再谨慎一点?」方勛哭的很伤心。
「方勛!就算你再谨慎也来不及,你知道的我们都知道的,如果无法知道感染原就无法对症下药,更何况发作的那么快根本来不及检验,至少她没有承受太多痛苦。」英回用手擦着泪。
礼游默默的把手帕递给英回,英回朝礼游点点头擦着眼泪。
礼智站在旁边一句话也没说,彷彿灵魂被掏空了般木然的站着。
「谢谢你陪英佳到最后,早点回去休息吧!」英回拍拍方勛的肩。
「袁媛别哭了,待会儿回公司让员工看了不好,当主管的人要有作主管的样子。」英回帮她擦了擦泪水。
「我顺便送袁媛回去。」方勛担心袁媛哭个没完,惹得英回姐更难过便把她带走。
「好,谢谢你!」看着他们离开再看着英佳和家人长眠的地方,眼泪忍不住的又落了下来。
礼游牵了英回的手引起英回的注意。
「回家吧!以后?我陪你!」才国一的礼游个子已经跟英回差不多高了。
英回看着他露了个感谢的微笑,因为她知道那是礼游的心意。
「等我再高一点肩膀借你靠,我会把身材练好的。」礼游很认真的说。
英回被他的话给逗出了些许笑容。
「礼智,你没事吧!」英回发觉礼智的沉默。
礼智摇摇头。
礼游搂着礼智的肩,二人互看了一眼默默的朝停车场走去。
礼智又回头看了一眼英佳的长眠处,眼神里有他自己才懂的情绪。
从那天起礼游就搬到英回家住,怎么赶都赶不走,梅家父母也忙就随他去,一个星期后连礼智也搬去英回家,只有英回出国时他们俩才会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家住,英回一回国他们俩又立马搬过去。
英回除了工作还要分心照料他们俩,冲淡了些英佳走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