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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云见日[火葬场] 第18节

    几乎是下一秒,宁岫就被徐逢玉拦腰抱起,往停车的地方大步流星走去。
    一瞬间身体腾空而起以及时家兄妹的视线让她又惊又羞,急得拍着男人的肩膀让他放自己下来。
    徐逢玉周身散发着一阵阵可怖的寒意,无视怀里女孩的要求,直接将人塞进车里。
    不悦的态度很明显。
    宁岫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这样,于是讨好地去牵他的手,轻轻勾住他的尾指:“你怎么了?”
    徐逢玉左手懒洋洋地搭在方向盘上,食指不紧不慢地叩出一声又一声的响动,一言不发。
    宁岫的心脏随着这声音一点又一点地绞紧,仿佛即将接受最后的审判,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一直以来都是有些害怕徐逢玉的。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声音终于响起。
    他侧过头,好整以暇地睨了她一眼,声线里充满讥讽:“今天时文彦跟出去玩了?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
    宁岫下意识摇头,着急忙慌地解释:“不是的,我是和他妹妹出来逛街,只有时阮甜一个人,吃完饭后她担心我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说他哥来接她顺便送我回去,我才知道原来时文彦就是他哥的。”
    她太紧张害怕了,以至于说话的逻辑都没平时那样清晰。
    徐逢玉眼底的狠戾散去了些,收回视线直视前方,缓缓撂话:“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和他走得那么近。”
    宁岫垂下眼睫,低低地应了一声,苦涩的情绪在心底滋生。
    她不知道徐逢玉为什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徐逢玉的视线也随之看了过来,盯着她手里的手机。
    没等他反问,女孩就忙不迭地解释,生怕他误会:“是缇缇的微信,我看一下她找我什么事。”
    徐逢玉淡淡嗯了一声,算是许可。
    宁岫点开微信一看,张赤缇其实没什么事,就是找她闲聊问她在干什么。
    她略微思忖了下,然后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编辑成一段话,发了出去。
    「你说他为什么突然生气啊?」
    张赤缇:「傻呀你!他这不是很明显吃醋了吗?以为你和别的男人一起出去玩了,心里不爽呗。」
    宁岫:「可是以前比如比赛结束我和几个同学一起聚餐,里面也有男同学,或者他在校门口看到其他人和我表白,但他都没有生气过。」
    张赤缇:「那是因为那些男人不会让他产生危机感啊!但时文彦又不一样,他要家世有家世,要事业有事业,要相貌有相貌,徐逢玉当然就会担心你被别人抢走!」
    宁岫反复默读了几遍这段话,然后悄悄抬起眼睫看向徐逢玉,男人侧脸轮廓清晰流畅,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冷白的脖颈上喉结突出,透着一股凛冽的禁欲感。
    她蓦地脸一红,急忙收回目光。
    所以他是吃醋了吗?
    刚才还酸涩的喉咙顿时像被裹上一层蜂蜜。
    *
    第二天下午,宁岫接到宁母的电话,让她回去一趟。
    她察觉出宁母声音和平时不太一样,追问了一句,但宁母只让她先回去,到家再说。
    宁岫怀着这份疑惑,很快地赶到宁母居住的小区,拿出钥匙开门。
    推开家门,看到的却不只是宁母一人,还有段家一家。
    顿时怔愣住。
    她先喊了句“妈”,然后按照座位远近依次打了个招呼:“段董、段老师、段总,你们……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三人看向她的眼中带着惊喜和迫不及待,段仪清似乎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下意识看着宁母。
    宁母拉着宁岫的手,让她坐在自己和段仪清中间,声音有些沙哑和哽咽:“岫岫,这是你的妈妈,爸爸,还有哥哥。”
    宁岫几乎是下一秒就惊喊着站起来:“妈!”
    只看着宁母,没有往坐在右手边的段家三人看一眼。
    宁母及时把她按下,顺着她的后背,然后对段家人解释:“不好意思啊,岫岫有一点激动,需要一点时间消化这件事。”
    段承鸿连忙回道:“我们明白。”
    宁母的目光落在他们脸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没有资格替宁岫解释什么。
    他们才是宁岫真正的家人,不需要她一个人外人来替宁岫说话,护着她。
    段仪清想去握宁岫的手,却被她躲开了,手停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然后讪讪地收回。
    宁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反应,想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对视了一眼后就移开眼神。
    宁母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在发颤,于是开了口,语气带着些许卑微的请求:“我和宁岫单独说一会话可以吗?”
    段家人立刻答:“当然可以,那我们先到楼下等。”
    宁母忙道:“不用不用,我和她到房间聊一下,很快就出来,你们在客厅休息一下。”
    说完,宁母搂着宁岫进了房间。
    宁岫看着全是宁母生活痕迹的房间,眼泪瞬间下来,紧紧地将她抱住:“妈。”
    宁母拍着她的后背顺气,安慰道:“傻孩子,妈……我不是五年前就和你说过了嘛?现在看到你找到真正的家人,我也很为你高兴。”
    听到宁母瞬间改口的称呼,宁岫的心被狠狠一揪,将她搂得更紧:“不是这样的,妈,你就是我的妈妈。”
    五年前,宁母生了一场重病,怕自己撑不过去,所以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她。
    她并非宁母的亲生女儿,而是她收养的。
    有一年宁母回老家农村过年,其实她父母早亡,早就没有什么亲人,打算回去扫个墓然后开年就回城里打工。
    就是在这个时候,让她遇见宁岫,当时她还是小娃娃,只有两三岁的样子,一个人在田里边哭边跑。
    宁母看她身上穿的衣服精美华丽,不像是农村小孩穿的粗布衣裳,觉得不太对劲,担心她的安全,四周也不见其他人,于是就把她带了回去。
    她不敢直说自己捡到一个孩子,怕万一有人起了贼心,过来拐走小孩,所以只能不动声色地打听有没有谁家城里亲戚来做客丢了孩子,等着她的家人来领。
    但一直等到她返工前一天,都没打听到任何消息。
    她手里没什么存款,没办法一直在农村的家里等着,太晚回去怕是人家厂子就不要她了,到时候连饭都吃不起,于是只能带着宁岫回城里。
    一边打工一边帮宁岫找家人,但是茫茫人海,何其困难!
    一直没有消息,宁岫也一天天长大到要上学的年纪,她只能收养了她,带她回农村上户口。
    那个时候上户口的手续并不严,村里人也都只当她是在外面和男人鬼混搞出一个孩子又被抛弃,笑话她但也没有为难她,甚至有几个大妈觉得她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包了个红包给小孩。
    办完这件事后她继续回城里打工,也没有告诉宁岫她真正的身世,就怕她多想。
    直到今天段家人找上门,她才知道原来当年宁岫是被绑架了。
    绑架她的人是在段家工作过几年的保安,因为赌博欠钱所以和才想出这个招。
    他了解段家人的性格,知道段父段母不会因为几十万就去报警,只要女儿平安回来他们心甘情愿花钱消灾,于是在邻市农村找了间荒废已久在半山上的屋子,将宁岫关在里面。
    他不觉得一个三岁小孩有能力逃跑,给她吃了安眠药后就离开。
    不曾想宁岫醒来后真的跑了。
    他回去没看人,一下子慌了,只要孩子回去段家不会追究什么,但现在人没了,段家绝对不会放过他,他连钱都不要直接跑了。
    段家在约定的地点迟迟等不到他出现,这才意识到可能出了意外。
    由于他很谨慎地没有用自己电话卡和身份证办事,警方一直找不到他,直到一个月后才捉到他的踪迹。
    等他交代完,段父段母赶到邻市农村时,宁母已经回了城里打工有一段时间了。
    农村没有监控,线索就这样断了。
    宁母摸着宁岫的脑袋,平和地说:“我和你说过,当时你虽然身上灰扑扑的,但皮肤细嫩白皙,一看就是被放在手心上好好照顾着长大的,每一件衣服的内里都有一个手缝的‘岫’字,我觉得这应该是你的名字,所以就给你起了‘宁岫’这个名。”
    “如果他们是那种随意抛弃孩子,等孩子长大再认回去的父母,我就是死也不会同意让他们带你走。但是岫岫,你的父母他们是很爱你的,把你当做最珍贵的宝贝,只是因为一场意外,所以你们才会分开。”
    “刚才你妈妈想牵你的手,你躲开了她肯定很伤心。”
    宁岫心里一酸,随即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宁母的声音温和且沉重:“你不是故意的,那她就更伤心了,她是你的妈妈啊,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但现在却生疏成这样。看到你不愿意亲近他们,他们心里该有多难受啊!我们现在出去,好吗?”
    “妈,我不要。”宁岫颤抖着哭喊出来。
    她知道宁母现在比谁心里都难受,但还要强撑平静地来劝她。
    宁母因为带着她,所以没有办法像其他年轻妇女一样住在厂里的宿舍,只能在外面租房子住,钱都不够花更别说存下来了。
    那些阿姨后来结婚生子,存的钱买了房子,有了自己的小家庭。
    可宁母却因为她,连恋爱都没谈,一个人把她拉扯大。
    如果她回了段家,那宁母怎么办?
    宁母已经没有家人了,只有她,只有她这个女儿。
    宁母微笑着说:“你不用担心我。难道你和他们相认了就不要我这个妈了吗?”
    宁岫立即反驳:“当然不会!”
    宁母说:“那不就得了,我依旧是你的妈妈,你依旧是我的女儿,只是有更多的人来照顾你疼爱你,这是一件好事。”
    宁岫听着宁母字里行间都是为她着想的话语,喉咙酸涩发疼:“妈,谢谢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
    宁母:“你要是当我是你妈,就不要和我说谢,母女间哪用得谢字啊?”
    宁岫点点头:“嗯,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我也爱你。”宁母搂着她,然后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条编得很细致的红绳来,“这个给你。”
    宁岫抬起头看她,眼睛通红。
    宁母解释:“当年我也不知道你几岁,只能大概估摸了个年龄,所以也不知道到底今年还是明年是你的本命年,就先编了这条红绳,本来打算你生日那天给你的,但逢玉在我就没说。今天问了你爸爸妈妈,其实你今年应该是24周岁了,所以也刚好给你。”
    “希望我的女儿,我的岫岫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宁岫豆大的泪珠滴在宁母的手背,接过红绳戴在手上。
    宁母伸手擦掉她的眼泪,然后拍拍她的肩膀:“我们现在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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