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块钱，我肯定干不出来这事儿。”
    “闭嘴。”
    “卫雪晨，你这件裙子真的很好看。你朋友很厉害啊，一看就知道很贵。”
    这能不贵吗……
    不过为什么她们说话怪怪的。
    “你问问你朋友，什么牌子的，我们也想买。”
    emmmmm……
    她连陈伟电话都没有。
    “这个……他……”
    “哎，开始了开始了！”
    同事只好作罢，卫雪晨松了口气。
    “谢谢。”
    许菁摇头。
    “来，现在请按照号码牌一个一个来抽奖。”
    进来的时候要领号码牌，卫雪晨抽的十七，还挺靠前。
    许菁刚好反一反，七十一。
    “十七号。”
    “是你，抽奖吧。”
    卫雪晨没指望着抽中什么奖励，随便一抓。
    emmmmm……
    这运气……
    空白是怎毛回事啊？
    “哦，再抽一次的意思。”
    卫雪晨伸进去，又抓了一个空白。
    what？
    连抓了五次，全是空白。
    今天什么情况？
    “我们一共就放了五张白纸，全被你一人抽了。”
    副总拿着话筒，底下瞬间笑声一片。
    呵呵。
    “哦！出现了！天哪，果然连抓五次再来一次的人手气特别的好啊，奖金一万外加十天带薪假期！”
    这个好，有十天假期！
    可以去甜品店帮忙赚赚外快，真好！
    底下一片惨叫，对于这些人来说，能有十天带薪假期是多爽的事。
    “继续继续！”
    ……
    “七十一号！”
    “这是什么？”
    “哇哦，巴黎限量款！赚翻了哦！”
    主持人把一条项链拿上来：“很贵的！”
    许菁拿着项链走下来，怼了一下卫雪晨：“这什么牌子？很贵吗？我能折成现金么？”
    “我对品牌不了解，你要不去别的地方咨询一下？”
    “为什么你们抽到的那么好，我就抽到了一罐薯片啊？！我那个上小学的侄子抽奖才喜欢抽到薯片呢！我要项链！我要假期！”
    ——
    “王总您看，这样的？”
    “很好看啊，但是，嗯……总觉得，哪儿不太对。”
    果然……
    卫雪晨咳了两声，从双肩包里翻了翻，拿出一张a1图纸，折到了a4的大小。
    然后接着翻，翻出一本小本子，最后翻出一个充电器。
    “不好意思啊，手机没电了，请问插座在哪儿？”
    “哦，那儿……”王总愣愣地指了一下电脑椅左下方，然后拿起那张图纸。
    “这个是？”
    “哦，这个是我朋友托我画的。”卫雪晨放好手机，走回来。
    “要不我们就按这个吧？那个，你朋友……不介意吧？”
    “没事儿。”
    搞完了王总这个客户，卫雪晨和许菁一脸轻松。
    “可以啊卫雪晨。”
    “那张设计图，我花了好久才搞定的，好歹……我园林制图也是班里最好的三人之一嘛。”
    “这个客户搞定了，我要去看看下一个了。”
    卫雪晨笑着拍拍她的肩：“你继续努力，我要去开始我的十天带薪假期了。”
    许菁气结。
    ——
    在甜品店帮了两天忙，卫雪晨现在坐在沙发上，敲着键盘吃着零食，也不在乎自己满手是油，单手码字。
    门响了两下，卫雪晨看了眼时间。
    “你忘带钥匙了是不是？你这个人真的是！”
    卫雪晨起身，走过去开门。
    “嘭！”
    门外那是谁？
    卫雪晨快速冲向洗手间看了一眼自己。
    不管怎么样，头发绝对不能乱，赶紧梳一下！
    卫雪晨做了个深呼吸，走过去再次开门。
    “你怎么来了？”
    “被那两口子闹得，顺便你试一下伴娘服，哪儿不合适我回去找人改。”
    卫雪晨侧身让他进来，然后关上门。
    想来也是，冯戟作为一个中介，不可能出门不带钥匙。
    再说了，他要是真的没带，那肯定会一边拍门一边叫她名字让她去开门。
    “试试吧。”
    卫雪晨拿过那件衣服：“好好看，谁挑的？”
    “一起帮你挑的。”
    彦非看了看房子：“你这房子……跟你之前的好像……”
    “你自己参观，我去换衣服。”
    ——
    “好看吗？”
    “好看。”
    卫雪晨走过去坐在他身旁：“小说怎么样？”
    彦非点头，把电脑放回去：“还行。”
    不知道彦非穿伴郎服是什么样子的……
    “想什么？”
    “你穿伴郎服好看吗？”
    “我也不知道。打算什么时候回杭州？他们可是让我把你绑回去的。”
    劫匪夫妻！
    “哎呀……不着急嘛，我要为我的新小说收集素材……”
    “阿姨昨天来过了，说今年过年还要来我们家，把婚事定下来。”
    阿西……
    记住，坑自己的，往往不是老天爷，而是你的王兄，父皇，还有母后。
    “你怎么说？”
    “我说，清羽刚刚嫁进来，还是在自己家过年好，大不了大年初一我们一起去拜访他们。”
    这一回去那可不就回不来了么……
    “等我找个理由把我妈骗到深圳来！”
    “不打算解释一下？”
    ……
    “……什，么？”
    “你说呢？”
    “是他房子出问题才搬来的，我想着我一个人出门在外也没有朋友，他帮了我这么多忙我也不好意思赶人家走，况且他来还能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挺好的……”
    彦非摸了摸她的脑袋，站起来。
    “你要走了？”
    “打算留我过夜？我不睡沙发。”
    卫雪晨懊恼地闭上眼睛。
    一睁开眼，彦非就朝她伸出手。
    “干嘛？”
    “礼服给我，我拿回去回去改啊。”
    哦。
    害！
    卫雪晨回到自己房间，麻溜地把伴娘服脱下来。
    彦非叹了口气：“照顾好自己。”
    “嗯。”卫雪晨送他到门口，想了想还是叫住了他，“彦非，对不起，我那天……情绪很激动。”
    “没事，我走了。”
    完了，这下写不了小说了。
    ——
    “果然，对于你的风格突然转换，还是掀起了很大的风浪的，有些粉丝表示支持，有些粉丝觉得这些不好玩，不看了。”
    风格的转变会让她的位置发生改变，她当然想过。
    “其实还可以，有很多人根据你风格的转变也成为你的粉丝了，这样算来，粉丝损失不大。”
    有些人喜欢看现实的东西，不喜欢那些玛丽苏文，觉得玛丽苏文是浪费时间，只有纯情少女才会看。
    现实一点当然好，但也不能说所有的玛丽苏文全是在浪费时间。
    之前那本以彦非为原型的小说，作为了她第一本烂尾小说，为了给读者道歉，就在微博上更新正文，总算是转了回来。
    “葡萄啊……我觉得你不用在乎这些，我会跟郭先生说，让他把那一百万缩个水。”
    葡萄对她翻了个白眼：“茗大小姐，你可真厉害。我在跟你讲小说带来的影响，现在抛开钰文，不要管，听不懂？”
    “那你觉得我这样的风格恢复往昔的位置可能性大吗？”
    “百分之五十。”
    切！
    倒也不是她多想回到那个位置，只是被之前的粉丝那么骂，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
    “你要理解，作家这一行很难，尤其是网络作家，门槛低，坐在家里打打字就能收钱的想法让人挤破了头往网文圈里进。”
    然后作家越来越多，水分也越来越多，有些有才华的作家都被口水作品给淹了。
    “我知道了，这几天我休息，会去看粉丝留言，根据他们的建议适量修改。”
    ——
    “你终于回来了！不得不说，有个学霸在身边帮忙真不错！你才刚来不到一个月，我就开始依赖你了！”
    卫雪晨被她逗笑，把自己的包放下。
    “十天的带薪假期啊！卫雪晨，爽吗？”
    “爽，可爽了。”
    同事们笑了几下，老板走出来，一溜烟地全回自己位置了。
    “回来了，来到我办公室一趟。”
    卫雪晨刚坐下，就又站起来走向老板的办公室。
    “王总对设计很满意，我听许菁说是你设计的，很不错。这次有一个不是很好对付的客户，这个客户搞定了，有奖金。”
    卫雪晨拿过资料，翻了两页：“我一个人吗？”
    “许菁也去，你们高中同学应该会默契一点。更何况她工作经验多，你设计画的挺不错的，互补嘛。”
    嘶……
    本来还想着王总那单完了可以挑个简单点的客户呢。
    “知道了老板，我努力。”
    ——
    “你跟我说实话，为什么卫雪晨还没回来？”
    “……她之前被小卿背叛了，我有意识无意识地加了一刀，她一气之下就去深圳了。现在说是要找小说素材，不打算回杭州。”
    卫风暮冷哼：“你怎么答应我的彦非？啊？”
    彦非顿了顿：“对不起。”
    “她过得怎么样？”
    “我有派人保护她，没什么大事儿。”
    “她是我妹妹，她确实不小了，但是她完全不懂社会的险恶。我觉得她做作家挺好的，作家不用牵扯进什么职场性骚扰，什么职场暴力。但是彦非，你上次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永远不让她接触这些的！”
    “没有人能一辈子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或许这样对她来说，是一种对于自己的突破。”彦非叹了口气，“我也不希望她明白这社会有多黑暗，但是越不让她去，她就越想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