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我还想问问你们的，怎么多数都来深圳发展了？要不是我出了点事来深圳，还不知道呢。”
“哦，毕业没多久我跟神兽他们几个打算创业，就问班里人有没有打算一起的，后来搞了个小公司，觉得还是自己班的好，就叫过来了。”
卫雪晨点点头，心里一阵感慨。
班长就是班长，厉害啊。
“你刚说出了点事，什么事儿？”
“和男朋友吵架了。”
“我想起来了，嘶……茗雪的男朋友，不是非晨董事长吗？！我c！我……你真厉害。”
对啊……茗雪是彦非的女朋友这是人尽皆知的，那冯戟当时看到彦非照片了，也就知道她是茗雪了。
那干嘛要瞒着他不说笔名？
猪脑子。
卫雪晨看着他，吃完最后一口汉堡：“这事儿我就只告诉你一个人了，别人谁都不许说知不知道？”
“我觉得我的人生是灰暗的。”
“嘁，嫂子那么漂亮，你应该上辈子拯救了地球。”
“那必须的！”
果然还是那么好哄，一点儿没变。
卫雪晨擦擦手：“好了，谢谢款待。结婚了记得给我发请柬，什么时候回杭州了我请你吃饭。”
班长点头，送卫雪晨回去了。
冯戟一打开门，就看到卫雪晨走上来：“心情不错啊？”
“吃了我高中班长一顿饭，挺开心的。”
“行吧，你开心就好。”冯戟手上拿着垃圾袋，估计要去扔。
“哎，他……有人找过来了。”
卫雪晨顿了顿，知道彦非会担心她来找，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在我家呢，你……”
“各位，移步。”卫雪晨看向冯戟没关上的门，向里面的几个男人喊了一句，然后转身开门。
男人们对视一眼，站起来跟着卫雪晨走进她家。
“几位怎么称呼？”
“林，李，钱，孙。”坐的离她最近的一个男人很简单地说了四个人的姓。
卫雪晨点头：“是彦非让各位来的对吧？额……你们告诉他，就说我挺好的，不用担心我。”
孙先生拿出手机，很快重新抬头：“董事长吩咐，不管您说什么，都让我们待在您周围保证您的安全。”
彦非是为了保护她，卫雪晨知道。
可能一开始，彦非压根没想让她知道。
“好的，那……没事了。”
四个人站起来，走了。
卫雪晨拿出手机，看着手机上的按键，犹豫不决。
她现在怎么和彦非说？
说什么？
“……喂。”
“雪晨。”
“最近还好吗？”
“嗯。”
一阵寂静，卫雪晨吸了一口气：“对不起，我那天……情绪太激动了，对不起。”
“没有，我的错。我不该骗你的。”
“我……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就是……我这样，有点不自在。”
另一头的彦非坐在办公室里，盯着桌子上卫雪晨的照片发呆：“我知道，我和他们说过，他们不会监视你，你只要忘掉今天的事，以后就不会觉得有四个人在你周围。”
“我是来锻炼自己的，你这样……我怎么升级啊？”
“他们不会影响你工作的，只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万一你被绑架了怎么办？”
卫雪晨点点头，这倒是合她心意。
但是话说绑架什么的概率太小了吧？
“周若婷她们还好吧？”
“嗯。就是天天嚷着为什么你不给她们回个消息。”
卫雪晨坐到床上：“彦非，我还挺谢谢你的。”
“不用。对了，这段时间，薯片一直睡在你的床上。过段时间，我让他们把你的房间改成薯片的房间。”
？
太没良心了！
“你存心气我？”
自卫雪晨离开，彦非第一次真正地笑了：“没有，不过它确实一直睡你的床。”
卫雪晨把电话挂断了。
薯片睡觉的时候会流口水，而且很喜欢刨。
也不知道那床可怜的被子现在怎么样了，早知道应该一并带过来的。
“晨儿！晨儿！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赵梦盈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头发像是被台风吹过一样，横冲直撞地冲进她家。
“你……先坐。”
“晨儿，他要跟我分手了，说最后一个客户，要是我再搞砸就分手，还要辞掉我！”
“嗯……你又不止他一个男朋友。”
赵梦盈没说话，卫雪晨在心里一阵恶心。
“太晚了，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上班再和我说。”
“晨……”
“我说过了，明天再说。现在我要休息，你出去。”
赵梦盈站起来，慢吞吞地走了。
卫雪晨很清楚，赵梦盈现在有求于她，不敢对她发火。
——
“晨儿。”
“你说。”
赵梦盈看了眼几个同事，还是打算到办公室：“晨儿，我求你了，你帮帮我吧？”
“我不会帮你。”
“卫雪晨，我好声好气地求你了，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我上学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很拽的样子！”
“所以呢？”
“不帮我可以，那我们就说开了，我之前没那么讨厌你。你对所有人都一个样子，爱答不理的。我以为你就那样的，结果后来同学会之后我才知道，你原来那么讨厌我，那我也没必要对你好脸色。”
赵梦盈这个脑子，是怎么知道的？
“是，你上学的时候成绩好，能，厉害，但现在不一样，现在你是在给我打工！我说的话你必须听！”赵梦盈突然笑起来，很得意地样子坐下来，“卫雪晨啊卫雪晨，你也会有今天。当时仗着自己学习好，什么都不在乎。”
卫雪晨也坐下来，很平静地看着她：“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所有人都讨厌你么？”
赵梦盈看着卫雪晨，她很想知道答案，但是她不可能告诉卫雪晨她想。
“因为你总想着不劳而获，喜欢窃取别人的东西，还喜欢抢别人的东西。还有，别人不想和你说话，你还要自己贴上去。”
“我承认我渣，我贱。但是卫雪晨，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对他们那个样子，他们还是愿意和你说话呢？”
卫雪晨轻笑一声，偏过头去不想看赵梦盈这幅嘴脸。
为什么他们宁愿和对谁都爱答不理的自己聊天，都不愿意多看赵梦盈一眼？
“你说话！”
“因为你贱！”
卫雪晨火了，这次是真的火了。
这一嗓子把赵梦盈吓呆了，她怔怔地看着卫雪晨，说不出话。
“我不愿意伤你自尊，毕竟同学一场。我承认上学的时候你遭到了冷暴力，我虽然没有加入但是选择了袖手旁观。这是我的错，但是赵梦盈，问题出在你自己身上。他们为什么只对你冷暴力？”
“为……为什么……”
卫雪晨站起来，还是没有看赵梦盈：“我对我上学的行为向你道歉，如果你真想知道，去问问他们。还有，认真点工作，靠男人你迟早都会完。”
说完，卫雪晨就直接走出了办公室，一路不停地走到电梯口。
这个公司她是待不下去了。
刚才有很多人都愣愣地看着她，估计都是被她那一声给吓到了。
现在她最讨厌赵梦盈的一点变了。
现在她最讨厌的，是赵梦盈只会靠勾搭男人活下去。
她最厌恶的，就是一个女人压根没有经过一点点努力，哪怕是一点点努力，就去依靠男人。
赵梦盈没有苦衷，她很清楚。
花着家里的钱，玩着各种各样的男人，令人作呕。
赵梦盈待在办公室里，脑子里还是卫雪晨的那句“因为你贱”。
她没见过卫雪晨发脾气，哪怕卫雪晨生气了，最多也只是狠狠地拍一下桌子，瞪着那个人，或者是直接走开，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但是赵梦盈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满足。
刚才卫雪晨跟她道歉了。
赵梦盈确实对于那些对她冷暴力的人很厌恶，但是卫雪晨并没有加入，她对卫雪晨也压根没有恨意。
刚才只不过是卫雪晨有能力，而不愿意帮助自己，自己就疯了一般地和她吵了一架。
卫雪晨有什么错，她一点错都没有。
不是一个人有能力就要去做的。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道德绑架吧。
觉得卫雪晨是她的助理，就应该帮她做事情，就应该帮她收拾烂摊子。
自己好像真的错了。
——
“冯戟～你就帮我去收拾一下嘛……”
“大姐，我就想不明白了，自己去啊你！”
卫雪晨停止摇晃冯戟的手臂：“哎呀，就公司那么些八卦的人，我一去就出不来了。我给你一百！”
“两百。”
“成交。”
自己才干了大半个月啊，连工资都没发就又花出去两百。
太难了。
冯戟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帮卫雪晨理了东西，然后又带着一个信封回来。
“喏，还有你的工资。一张没动，我的两百。”
卫雪晨欣喜地把信封拆开，抽了两张递给冯戟，然后开始数。
冯戟看着她熟练的手，摇了摇头。
加上给冯戟的两百，正好四千。
虽然有点少，但怎么说，好歹也算是挣到了除写作以来，第一笔真正赚到的钱。
把工作辞了也是一身轻松，不过其他周围的公司也不知道有没有适合自己的职位。
“喂，行啊，效率挺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