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现在这么乖,但已经丝毫不能让我软下心来好好宠着了。”
庞玉良走上前,伸出手在白芷的头顶处缓缓地抚摸着。
捻了一缕她的发丝绕在指尖上闻着,庞玉良那张素净阴柔的脸上升腾起一股折磨的欲望。
“贺臻在哪里。”白芷不想和他再继续纠缠下去了,冷冷的问道。
“别急。”庞玉良顺着她乌黑的发丝向下,抓住白芷握刀的手,“乖女孩不该玩儿刀的,你放下我就告诉你。”
白芷丢了刀在地上,“那现在呢。”
“可以了。”庞玉良把绯色的长刀从地上捡起来,自己握在手心里把玩。
“失传的冷锻钢工艺贺臻为了你也能再找回来,还替你打造了这样一把辟邪的长刀,啧啧。”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被关在那里了,毕竟顶头的那位脾气不是很好,辈分大脾气也大,贺臻又是他想留着慢慢折磨的,所以他怎么可能和我说这些呢。”
“而且,你别白费心思想要在这里拖延住我们的脚步了,实话告诉你吧,这里大大小小的出口我都已经派人堵上了。”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你忘了贺老二是贺家人了吗,贺臻知道的出口,他也都知道!”
庞玉良说完,哈哈的笑了起来,“白芷啊白芷,你那么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还一直以来都藏得那么深,最后偏偏栽在你看上的那个贺臻身上。”
白芷瞳孔一缩,怒极之下抬脚照着庞玉良的身上踢去。
庞玉良早料到她会发怒,一出手便抓住了白芷的脚腕,与此同时有绳索从庞玉良的袖口内闪电般滑出,又蛇一般向着白芷身上缠绕而去。
白芷想逃却已经来不及了,绳索是特制的,她微微一动就有实打实的电流从她身上猛击而过,电的她身子一软,忽然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了。
“上面玩儿死贺臻,你的话就留给我来好好折磨。”
庞玉良看着白芷不屈不挠的在绳索下面挣扎,迅速的从随身的口袋中摸出一支注射器和一管透明的液体来,用注射器抽取了药物,闪电般照着白芷的脖子位置打了进去。
白芷双瞳猛缩,忽然间停止了所有的挣扎。
那药像是巨大的猛兽,又像是穿肠的毒药,从注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就山呼海啸的顺着血液游窜在她体内,疯狂的蚕食着她身上的血统之力。
白芷渐渐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的血液在凝固,麻木的感觉一点一点的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
半分钟过去后白芷已经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眸子里一点神采都不剩下。
“开门!”
庞玉良丢掉废弃的注射器,对着贺士宣恶狠狠的下令道。
贺士宣带人硬着头皮上,去开那扇紧闭的大门。
“孽障,你敢动,我今天就要了你的命!”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喝,把原本就紧张的贺士宣给震的差点破了胆子。
“这里是你的家!这么多年来你光是跟你三弟作对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你如今已经胆大包天到要带着外人来把自己的家给抄了!”
“……爷爷……”贺士宣说不怕贺勋是假的,这会儿贺勋的从天而降,让他浑身一阵发虚。
“给我闭嘴!我没有你这个孙子!”
贺勋的怒火已经到了燎原的地步,他抄起一旁属下的电警棍,隔着一道大门对着贺士宣当头用尽全力的敲下去。
贺勋虽然人老了,但身手丝毫不减当年,尤其是发怒暴起的时候,当头落下的闷棍让贺士宣根本逃不开,生生的受了这么一下子,几乎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给打的从食道里吐出来。
“我打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
贺勋还想要冲上前去揍死这个丢进了他脸的孙子,被身后的人纷纷拦住。
贺士宣吐血吐够了,随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对着门内冷笑道,“孙子?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成你的孙子了,你的孙子难道不是只有贺臻一个吗。”
方才贺勋的一番话,终于彻底的激发出了贺士宣心底埋藏的黑暗,他满目都是嘲讽,愤愤的说道,“从小你们就偏心老三,还为了老三把我们都给赶出家去!”
“我不服!我也是贺家的子孙,凭什么所有的好处都只能被老三给占尽!风头是,宠信是,连这座庄园和大家长的位置也全他妈是老三的!”
“老三老三老三,你既然只看得到老三看不到我,那就别怪我要为自己把自己应该得得那一份给讨回来!”
“孽障你给我闭嘴!”
贺勋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从小到大我哪一次不是向着你和你大哥!”
“每次你们和老三闹出矛盾,挨打、罚跪雪地跪祠堂的哪一次不是老三!到底是谁的错你以为我当时真的老糊涂了看不出来?!还不是怕你们因为老三的血统缘故受了委屈,所以罚也从来只罚他一个人!”
“那是他活该!”贺士宣吐出一口血沫,龇牙咧嘴的冷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都在扭曲。
“活该?”贺勋气的满脸通红,捏紧的双手骨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你想要他的位置,也可以啊!”
“你也试着从小没爹没娘什么都一个人扛!”
“你也自己独挑执行局和族里大任,什么苦难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吞!”
“你也试着以一敌千,这么多年来身上挨下刀伤剑伤和无数枪子儿!”
“你也可以和他一样,自己一个人孤身独闯敌营就为了保全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性命!”
“老三连自己的命都要搭进去了,你却在他走了以后带着这些他拼了命也要打压的人回来撬他墙角!”
“你这个畜生,你还是不是人!”
“如果老三还在,我一定让老三自己亲自动手打死你给他泄愤!”
“他用自己的命就换回来你这种白眼狼的恶言相加!”
“既然老三不在了,那我今天就替他教训你这个家族败类!打死你以祭我那可怜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