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刚落地,木微凉就转身将房门关上。
如果这个家里还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话,那么这个地方就是他们的卧室,那些警察虽然想要将摄像头装进这里,可到底也不好意思探寻别人的隐私。
“怎么样了?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瞧着木微凉焦急的神态,赵亦深摇摇头:“现在各种情况都对你很不利,你以往和木朔风的感情不和,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现在木朔风出事,那母女两个人说是你害的,看起来顺理成章。而且你前后出入医院,恰好被那母女俩抓住了把柄,情况恐怕……有些棘手。”
木微凉皱眉,低头沉思:“就没有什么解决的方法了吗?”木微凉有些沮丧,明明看起来并不是很精密的局,可是她却觉得自己跳进去就走不出来了!
究竟破绽在哪里?
她绞尽脑汁,始终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赵亦深瞧着面前女人纠结的眉头,心中一阵心痛,伸手将木微凉揽在怀中,叹息一声:“不用焦急,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况且现在还不是最糟糕的时候,那对母女好像在寻找什么,却始终没有找到,所以,木朔风现在虽然半死不活,却没有死。”
闻言,木微凉一愣,抬起头,看了赵亦深一眼:“你说她们在找什么?”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是遗产继承书?”
赵亦深一笑:“应该是。”
“究竟那封遗产继承书上写的什么,会让那对母女这么害怕?”
“我估摸着,真正的遗产继承书上写的应该是你的名字。”
“为什么?”木微凉有些讶异。
赵亦深伸手点了点木微凉的小鼻子:“难道你忘了?你是已经知道自己并非是木朔风的女儿,可在别人的眼中,你就是木朔风的女儿,当木朔风知道自己的妻女想要加害自己的时候,你觉得他会想不到自己另外的女儿?”
忽然,木微凉就想起那天在医院里木朔风的举动,原本想跟赵亦深说说,这个时候,房门被敲了两下,赵亦深放开她,去开了门,当看到站在门口的女警时,木微凉脸黑了!
靠,这都是什么世道,敢情他们夫妻亲热这些警察也不让?
赵亦深脸色也有些南开,看着那女警的目光充满了冷冽。
女警尴尬地红着脸,低下头,干咳一声:“不可以单独呆在一起太长时间。”
木微凉一听这话就火了,可她并没有直接发火,而是笑的有些诡异:“这位警察姐姐,你可真是好玩,我们夫妻俩关起门来办事,你也要插一手,敢情晚上我们躺在床上,你也要坐在一边看着是不是?”
那女警听了,脸色有些难看,抬起头看了一眼赵亦深,又瞥了木微凉一眼,敢怒不敢言。
这事情原本就是她不对,本来别人就是一对,她做的事情也确实有些不厚道,只是——
“职责所在,还请木小姐配合,否则,我只好请木小姐去警局喝茶。”
“你——”木微凉听着这话一阵暗恼,刚想要发火,就被赵亦深阻拦了,他瞥了那个女警一眼,一把抓住了木微凉的手:“老婆,有人不害臊,想看,我们就干干脆脆地让她看吧,反正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赵亦深说着,就要俯身。
木微凉瞪大了眼睛,以为这货真要做什么,原本想阻止,却见赵亦深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门前。
那里哪里还有什么人?
木微凉满脸黑线,知道某个腹黑的男人又耍心眼了!
“微凉,这两天你什么都不要做,好好的呆在别墅里,我会想办法帮你的。”
赵亦深的声音说不出的严肃。
木微凉的神情也严肃了下来:“我知道,我现在处于警察的监控之下,即使想做什么也做不了,现在只有靠你们了!”
这话里带着点儿无奈,赵亦深转头,瞧见木微凉略显失落的神情,轻笑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别墅里,还有着小家伙以及何夏的陪伴,虽然算不得孤单,可心中总是牵挂着另外的事情,过的并不安心。
一连三天,赵亦深都没有回来过,整个别墅安静极了。
何夏是一个好母亲,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始终都没有多问,只是偶然的时候,木微凉会瞧见何夏望着一个地方发呆。
木微凉有时会想母亲一定很爱她的生父,不然这么些年了为什么都没有再嫁人,当初木微凉以为何夏爱着的是木朔风,还觉得并不值得,现在看来,有些事情未可知。
她没有见过自己的生父,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是,能让母亲这样一个女人怀念这么些年的,一定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偶尔的时候,王叔叔会过来,安静的别墅会传来一些笑声。
三天后,赵亦深拖着一身疲惫回来了,带来了一个消息,然而,却不是一个好消息。
关于她的案件将在五天后开庭审理,可是目前,他们手中没有任何的证据。
离开庭还有两天的时候,木微凉在楼下见到了曾笑。
曾笑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衣,妖娆地坐在沙发上,她本就是一个妖娆的女人,那一声红衣更加衬托出了身上的气质。
只是那样的红,让木微凉觉得讨厌,像是杀伐之后的血,像是在庆贺,庆贺着她的惨败,也像是在炫耀,炫耀着曾笑的聪明。
木微凉自然不会以为,如果这背后没有曾笑的帮忙,周淑静母女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她绊倒,这背后,曾笑功不可没!
“你来干什么?”木微凉冷眼看着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干什么?当然是看你这个时候好不好?”
“好,当然好,有你的帮忙,怎么能不好?曾笑,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曾笑扬眉:“怎么?这样的结果不好吗?”
木微凉轻笑一声,不再看向那个女人:“曾笑,你知道吗?我总以为你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可原来你早已不是!”前面一句话,木微凉说的很轻,后面这一句声音很冷。
客厅里安静了片刻,爆发出笑声:“木微凉,只有你还活在过去,而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曾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