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着那天故意选了酒吧却又不喝不玩,会让孟理觉得扫兴,没想到他还会联系她。
但熟悉了之后,乔子佩觉得自己小人了,一开始是以为像孟理这样的人,说不定就是个花花公子,骗人感情的。后来孟理的种种表现说明他对人好是真心的。
隔三岔五能收到孟理送来的各式各样的礼物,乔子佩欢喜的很。倒是让郁风给郁闷到了,这时候是不是应该亮出自己霸道总裁夫君的身份,挤走这朵烂桃花?
郁风的军师道:此乃下策。
为何?
乔家大哥发过话,早就看这个妹夫不顺眼,不仅是在工作上打压他的公司,还让他宝贝妹子出了这种事情。近的不说,说远的,就说小时候被郁风拐回家那次,后来人倒是送回来了,结果还得了重感冒,焉了小半个月才好。后来又听说他跟妹妹订了娃娃亲,本就不高兴。这下家里老是拿他和郁风做对比,又多么多么优秀,多么多么聪明。郁风简直是他兄妹的克星,自家妹子这次好不容易身体好了,还不得让她多玩玩儿,能这么容易就送回去?
这也是为何,乔子荣一直不跟乔子佩说她结婚的事情。
早知如此,郁风就不该让他把人带走,不,这不是带,是抢!!
关键是乔子佩听她哥的话,这要是抢回来吧,她一旁又有佞臣,还不得闹成什么样?
乔子荣能不知道他妹身边有孟理这人?当然知道,他还想着怎么逗郁风,没想到自己妹妹这么给力,根本不用他自己出手。
军师分析了一番,又说:小夫人从小到大身边的男孩子就没少过,谈过的恋爱也有那么几次,有没有发现一个特点?每一个性格都不相同,这是为什么?小夫人就是图个新鲜,没有一个在她身边超过三个月的。
郁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郁风一想,这大家都是成年人,要是图个新鲜,一不小心过了头就不好了。
军师:这好办啊,找个人给她做做心理暗示,然后再给夫人找点别的事情做,她这一转移注意力,不就什么都好说了吗?乔少之所以不让小夫人回来,其实也不过是担心郁家不安全,像发生事故那次。夫人在外面开开心心的玩,郁家也好放心处理这些乱事。
听完军师的这番话,郁风想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话说这位军师是谁?
能对郁家和乔子佩这么熟悉的,也就只有那个叫苏州的男孩。
若是说苏州的谋划里最顺利的,也就莫过于乔子佩和孟理的分手。然而这些事情,没有人知道。
孟理也没想到啊,自己成了那昙花一现里的昙花。
元旦夜
“现在你相信我了吧!”关于郁风和苏州的计划只是一笔带过,毕竟是自己兄弟啊,郁凌靠着沙发,双手环抱在胸口,脸上虽是得意,心里是一番忐忑啊,就怕说错了话,让人给误会了去。
整个事情串联起来就像写好的剧本,不可思议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得好好捋一捋,起身作势要往外面走。
“哎,你要去哪儿?”郁凌心下一紧,连忙问道。
“你别跟着我,我想自己待一会儿。”我现在还能去哪里呢?
别人的话我可以不信,但哥哥的话定然是信的,但这件事情听起来很是荒唐,不是一两句话说清了就完事的,这无异于是对过去的种种事情的否定。
其实话说开了,也就不准备离开,只是这事情还是要慢慢的想,我也不是个极端的人,就现在来看,并没有什么事情是对我有害的。那么退一万步说,大家说的都是对的,那么这件事情联系起来,就很简单了。这样一来,身边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我也同样相信他们。我现在要做什么呢?无非就是像一个远足归来的旅人,重新认识了解身边的人,同时找到当初的自己。
自己迷迷糊糊的回到了房间,一路上倒是没有碰见什么人。外套扔在一旁,身体疲软的躺在沙发上,环视四周,微弱的灯光下,目光所及之处跟以前不一样。仔细看,东西还是以前那些东西,只是现在看着不再是冰冷的,开始有温度。以前觉得房间太大,现在看来都是刚刚好。
闭上眼睛不想再看,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被人点醒之后,对这地方倒是一下有了归属感,也就没之前的那番排斥,如今看什么都顺眼,反正这些都是自己的。
这事情也就是越想越顺心,没有不得意之处。
“咳!”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只见郁风修长的身形出现在昏暗的房间门口。
“刚进来,以为你在睡觉,你没睡觉怎么不开灯?”
郁风小声的嘀咕,倒像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刚进屋的时候我只开了一盏沙发旁的暖灯,灯光不是太亮,也不至于太黑。
他顺手就将灯都打开,我的眼睛习惯了昏暗的环境,眼睛一下不适应,只好抬手将眼睛遮上。
“不舒服?要不要去床上躺着?”
郁风的声音离的近了,熟悉光亮之后,挪开手臂,只见他以单膝跪地的姿势蹲在我边上,这样的距离,又让我闻见他身上的气味,香水的的气味完全被酒精给压制了,这得喝多少啊。他的模样倒是还很自在,一点不像是醉酒的人,看来酒量了得啊!
“我没事,你怎么没有陪长辈们啊?”
“他们都成酒仙了,我要是再陪,就不是这样走着回来了。”说这话的时候,他长腿蹲的难受,索性就坐在地上。
郁风显然还是醉了,他拉过我放在头上的手贴着他的脸,手放在我肚子上,他的脸就这么靠着。
我没见过郁风喝醉酒是什么模样,但别人喝醉酒没有像他这样的,别人醉了就睡吧,他倒好,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你,就问你敢动不敢动。
“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到床上去睡吧,你要是睡在这里会不舒服。”醉酒的人得好好劝。
“我没醉,我就这么坐会儿。”郁风也是倔强。
“行嘞,你在这儿坐着吧,我去床上!”作势要推开他的脸。
“不行,要去我们一起去,你不准把我放这儿。”
“那你先让我起来,你这样我起不来。”
我起身刚坐起来,他就从地上爬起身坐到旁边空出来的位置,仰着头靠在沙发上。
“听郁凌说,你知道以前的事情了?”
“是啊,你要不要也跟我解释解释?”
他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没有谁比他跟清楚这两年的事情。
郁风什么都明白,但是,谁都不知道,这两年最不好过的是他自己,他从来都不是局外人。郁风不想提,提这些,自己心里不是滋味。
“一切都跟郁凌说的一样,子佩,一切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