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卫生间里的水声停止,坐在床尾已经穿好衣服的裴思萱紧张得十个脚趾都紧紧蜷缩起来,双手捏着衣摆,指尖都泛白了。
过了一分钟,卫生间的门开,裴思萱条件反射地低下头,很快她便感觉到视线变得暗淡许多,紧接着一双穿着酒店拖鞋的男人的腿出现在视线中,她更无措了,眼珠子四处乱转压根无法聚焦。
从如风的视线看去就只能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脑袋,看着她十个手指一会儿捏紧一会儿又松开,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莫名让他觉得好笑,而他也就真的笑出了声。
听着这低沉的声音,富有男人特有的磁性,裴思萱很没出息地脸又红了一个刻度,恨不得地上有道裂缝能够让她钻进去。
“我记得昨晚才要了你一次,怎么,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男人,他怎么能够把这种话说得这么云淡风轻?
裴思萱想也没想地抬起脑袋,正要出声,却发现他盯着她后面看得入神。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块地方是白色床单上点点的红色印记,是她的……她急忙起身胡乱挡住他的眼睛,“不许看,你不许看。”
透过她的指缝,她气红了的小脸离得很近,杏眸怒视,仿佛要将他大卸八块。
如风双手抱胸站在原地,任由她在他眼前胡作非为,他这样不温不火,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的模样让裴思萱更是心慌,她又气又恼,望着身后还果露着的血迹,阳光下显得尤为醒目,她放手转身拉了旁边的被子盖上,然而正要起身的时候,男人却是将她压下,抓住她的手腕置于她的脑袋上方。
裴思萱下意识地别过脸,扭着身子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这样蹭啊蹭地,又是在刚起床的时候,没几下就将男人蹭得黑了眼眸。
他没好气地低斥句,“别动,小心我再办你一次。”
裴思萱停下后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是什么,同时她也逐渐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变化,她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被摆在刀俎上的鱼肉,将任由他宰割,这种屈辱感令她瞬间红了眼眶。
如风更加无语了,“萱萱,你这样的眼神会让我更加想要犯罪。”
她闷着声回应,“犯罪好,犯罪了我就打电话让人将你给抓走。”
如风:…………他曲起食指轻轻刮着她的脸,“真舍得?”
裴思萱没有回答,他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重得很,压在她的身上她快要透不过气,小声嘀咕,“你给我起来,重死了,跟猪一样。”
“那换你来压我?”没等她回应,他抱着她转了个身子,变成他躺在床上,她压着他,“这样如何?”
裴思萱想要起身,可他放在她后腰上的手紧紧桎梏着她让她无法动弹。
挣扎一番过后,她放弃,“我……我有话要和你说,你先让我起来。”
这次他倒是好说话,没有为难她,起身带着她一起坐起来,不过没让她起身,而是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双手将她桎梏在他的怀里,脑袋埋在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