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恼了那名战士的后果就是,等到了能源矿产地的时候,那名战士很是无动于衷的站在一边,双手抱胸,仿若一尊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对夜风的叫唤充耳不闻,摆明了就是不想为夜风示范应该如何获取能源矿产。
夜风的眉头已经渐渐的皱了起来,感到有些不悦了,但是那名战士仍然不知好歹。
或许是因为年欣是女孩子的原因,心思比较敏感,敏锐的察觉了夜风微妙的情绪变化,想到自己的职责,连忙开口道。
“这名公子!你还在做什么?还不快为夜公子示范一下应该如何获得能源矿石?!夜公子可是我景德皇朝的贵客呢!”
年欣虽然是个女子,之前被夜风拒绝了也很是伤心,但是实际上她可不傻。
他们这一行最主要的目的,其实还是促成夜风和景德皇朝的顺利合作,其余的,都不过是次要的。
就连最开始的时候,景德皇帝派出自己的时候,也是想要利用自己来拉拢夜风。
那名战士应该也是想起了此行的使命,眉头突然狠狠的皱起,脸色依然是臭臭的,但是到底还是有了反应,对着夜风硬邦邦的开口说道,“夜公子,接下来就让我为你示范一下,如何‘正确’的采集能源矿石!”
夜风假装没有听出那名战士话语中的挑衅意味,只是微微笑了笑,颔首道,“那就麻烦了。”
那名战士被不软不硬的堵了一下,脸色更不好看了。
他冷哼了一声,便是大跨步上前在裸露的矿石边上蹲下,拿出了一柄小刀,用手掰住一块突出的矿石,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接着,握着小刀的手猛然落下!
只听‘咔嚓’一声,小刀上出现了裂缝。
最后,那名战士又是拿小刀重重的砸了几下,知道那把小刀终于彻底报废,才是将其扔到了一边,然后自己双手握着那块能源矿石,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狠狠的掰扯着,半晌才是好不容易掉了一块下来。
夜风从看着那名战士开始动作的时候,眉头就一直是皱着的。
等到那名战士红着脸站起来,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汗水,以一种自豪而得意的模样,佯作毫不在意的模样,笑着将手中的能源矿石扔向夜风,道,“给你!你可看清楚了?要知道,这做起来可不容易!你行吗?”
那名战士的眼中有着几分戏谑之色,大概是觉得夜风看起来这么瘦削柔弱的身子板,是不可能做到这样的事情了。毕竟,连他自己这种程度的战士,都是要耗费那么大的力气才能够做到。
夜风看了那名战士一眼,又看了一眼能源矿石,却是答非所问。
“这样不会损毁矿石本身、造成什么能量消耗吗?”
大概是夜风的话语有些挑战那名战士的能力的感觉,让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那名战士皱眉,有些恼羞成怒一般,道,“你要求那么多,怎么不自己来?!”
夜风眨了下眼睛,看了看手中棱角分明的能源矿石,又看了看先前那被掰掉了一块矿石,可是切口依然平整的的连绵的矿石,然后轻叹了口气,语气似是有些无奈。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却之不恭了。”
那名战士明显是有些嘲讽的,脸上明摆着的神色就是‘不相信’。
夜风却是走到能源矿石面前,蹲下身,伸出手,薄薄的灵魂力量覆盖其上,抓住一块凸起,只是微微用力,便是将其整齐的掰了下来。
那名战士由原本嘲讽质疑的神情,随着夜风的动作,转变为了慢慢的不可置信。
他还自己跑上来试了一下,发现依然是那么难掰。
那夜风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名战士依然感觉不可置信。
夜风倒是淡定的很,只是秃噜了一把怀中的乾乾的头发,然后站起身来,轻轻的唤了一声,“乾乾?”
明明夜风还没有说什么,但是乾乾却是明白了。
乾乾小脸严肃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矿产,才是点了点头。
“好吧,我知道了。”夜风点头,将乾乾放下,便是往后退了几步。
根本不知道夜风和乾乾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的年欣和那名战士两人都是一脸懵逼。
然后,接下来他们就看见,原本十分坚硬不可摧毁的矿产,居然在乾乾摇身一变,化出原形狠狠一砸之后,碎成了好几块,然后尽皆被乾乾所吸收,容纳进了那个看起来不过立方米大小的炉鼎中。
乾乾这一下,直接就把裸露在外的大部分矿石给装走了。
那名战士看了看已经重新变回人形的乾乾,又看了看面前已经坑坑洼洼如同狗啃过一般的参差不齐的矿产,还是犹自有些不可置信,傻乎乎的问道,“这样就好了?”
夜风将乾乾重新抱起,让又在打着呵欠犯困的乾乾靠在自己肩膀上,听到那名战士的话,不由讶异挑眉回望。
“不然呢?还要怎么样吗?哦——难道你是担心分量的问题?放心,刚好是一半,我可没毁约!”
夜风的话语直让那名战士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看看人家,再看看他,亏得他先前还那么一副骄傲自得的模样在夜风面前炫耀,现在想想,简直是蠢爆了!
夜风才不管这么看起来好像有些自尊心脆弱的战士在想些什么,做完了事情,他便是要离开了。
离开前,夜风好似无意的往一个地方看了一眼,吓得躲在那里的近侍几乎以为自己被发现了——虽然也的确是如此。
不过夜风什么也没说,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又回到了皇宫中和景德皇帝辞行。
他去的时候,刚好碰上羲和要离开,他不过是脑筋一转,便是能够想的七七八八了。
夜风还算是礼貌的对着羲和露出了一个笑容,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不过羲和倒是高冷,理都不理他。
羲和走了,夜风却是回来了。
进殿前,他还在想着景德皇帝真是老奸巨猾,圆滑的很,一点风险都不敢冒。
他和景德皇帝辞行的时候,景德皇帝还流露出了一副十分不舍的模样,似乎是想要挽留他一般。
夜风自然是不可能当真的,于是就连连推辞了几次,最后在景德皇帝那明明盛满满意,却依然要露出勉勉强强的语气中,终于能够被放走了。
哦,对了!夜风还和景德皇帝特地申明了,如果他们景德皇朝有人插手部落战争的话,他同样不会手下留情的。
景德皇帝对此当然没有异议,拍着胸脯就信誓旦旦的答应了下来。
……
…………
从景德皇朝离开后,夜风一回到达巴族,就感觉到了达巴族的族人们对自己浓浓的的热情和担忧。
夜风和他们寒暄了几句,才是去找了巫师。
他没有对景德皇帝怎么样进行主要描述,只是很平静的叙说了他们之间的合作。
虽然看起来,好像是夜风是在用集体的利益为自己谋利益,但是实际上,乾坤鼎关系部落战争的气运,可以说是国器一般的存在,所以其实乾坤鼎强大了,对于达巴族的胜利也会有一定的促进作用的。
因此,巫师很是大方的表示了理解,便是又很是真切的关心起了夜风。
夜风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所以巫师大人实际上也不是很担心。
在从夜风口中了解完情况之后,随后巫师便是和夜风一同去和达巴族的一些长老说明了情况,最后商量好之后,才是统一了口径和说辞,对达巴族的族人们进行了说明解释。
当然,也不是隐瞒族人们什么真相,只是把事情美化了许多,又是讲明了利弊罢了。
在此之后,部落战争才是真正被推上了高峰。
……
达巴族和巴洛族之间的战争越发的激烈,只不过他们却都是不约而同的避开了景德皇朝所在的领域,因此,双方的交战越发的激烈,气氛一度十分紧张。
……
同年,巴洛族和达巴族划分楚河汉界,两河对岸,剑拔弩张。
……
又过三年,达巴族和巴洛族分别统治了东方和西方,中间隔着一个景德皇朝,两边领土交壤。
……
两方势力交界处碰撞越来越多,多次直接引发了战争,气氛越发紧张。
……
又是一月后,两方势力终于打破了僵局,三年来第一个正面交战。
……
不过两日,达巴族后方送来秘密武器,引爆战场,将原本巴洛族占据的优势磨平,并且打压。
……
间或一日,巴洛族同样送来秘密武器,达巴族伤亡惨重。
……
渐渐的,两方的战斗不再是单纯的彼此双方的战士的战力比拼,更多时候,竟是变成了热武器的比拼。
只不过,达巴族这边有夜风这个炼药圣手,死亡率比之巴洛族要低很多。
但是巴洛族那边的巫师似乎有些奇怪,能力有些特殊,又能和羲和配合着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发挥出强大的力量,导致他们迟迟没有办法拿下那座重要的接壤地的城池、
只要那一座城池失守,敌军说是可以长驱直入都是不为过的。
随着两军交战越发激烈,便越是显得景德皇朝十分的安逸悠闲。
……
半月后,突然出现第三方势力插手部落战争,实力不俗。
……
半日后,经查证,插手的势力为景德皇朝手下的势力。
……
隔日,夜风和羲和两人皆是隐藏身份来到景德皇朝内,前后对景德皇帝进行了谴责,要求解释。
……
次日,景德皇帝宣布那股插手部落战争的势力不再属于景德皇朝。
……
两日后,那股插手的势力被巴洛族、达巴族,甚至还有景德皇朝的身影,一同合力歼灭,一时间人人自危。
……
半年后,巴洛族的守门关被攻破,达巴族的军队势不可挡的向前,巴洛族一退再退。
眼见着事情似乎要尘埃落定了,突然巴洛族的巫师再次出现,居然不知从哪里召唤出了天堑之魂,只有翻越了那一道天堑,才能够继续前进。
于是一时之间,达巴族的军队僵持在了这里。
……
…………
达巴族军帐内。
“巫师、各位长老,此次任务只有我最适合去,应变的空间比较大,并且只有我才能够更好的感应到地方的那位巫师的古怪之处,所以,将人选定为我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夜风猛然一拍桌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铿锵有力的说道。
夜风说的话有道理,但是也有人不放心的开口争辩。
“即便如此,可你也应该想想!你可是军队的领袖人物,没有你的话,大家怎么会安心?!”
夜风微微鞠了鞠躬,道,“我很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和热爱。不过如今我军被拦截在了天堑之外,也根本没办法进军,那有没有我在实际上差别也不大的。况且,如果不能够让敌方的巫师放弃的话,我们只怕是没法过去了。”
夜风说的话大家都懂,但也都只能干头疼。
“我意已决,希望大家不要阻挠就好!”
夜风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铿锵有力的说道。
夜风的脾气所有人都是知道的,一旦做下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
因此军帐中的所有人只是在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由巫师最先开口。
巫师大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眼中却是含着笑意的看着夜风,“你去吧,只希望你不要让大家失望。”
既然身为一个部落核心灵魂地位的巫师开口说话了,那么哪怕是其他达巴族的族人觉得还有些不妥,也是没的说了。
夜风才是松了口气。
虽然他自己是能够一意孤行,但是如果能够得到达巴族的族人们的认同的话,行动会更加的方便。
做好决定之后,当夜,夜风便是打算立即出发了。
夜深人静之际,一道身影从帐篷中掠出,身形快的如同一道影子一般,快的让人几乎只以为是错觉,仅仅只有一阵风慢腾腾的吹来。
而此人,正是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