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之后,封启泽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因为得到精心的照料,所以没出任何问题。
伤好之后,他最想做的事就是扑倒某个女人,狠狠的吃一顿,好弥补这一个星期来的和尚生活。
谢千凝累得倒趴在床上喘气,头发微乱,光滑的美背诱人展现,下身盖着一层薄丝被,整个人像是被榨干了一样,半点力气都不剩。
要是每天都怎么应付他的生龙活虎,她肯定要累挂了,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精力?
封启泽侧躺着,同样光着身体,一只手撑住自己的头,一只手在她光滑的美背上游走,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嗅着她身上传来的芳香,尽情的享受。
“真想把你连骨头一起吃了。”
她气如悬丝,满面倦容,缓了很久,才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现在把我吃光,那你下一顿就没得吃了。”
“所以我现在只是看,不吃,留着下一顿再吃。”他倾身下来,在她的背上留下一串细吻,然后轻微的压在她身上,长臂一伸,将她抱入怀中,在她身上磨蹭。
只是抱着她,感觉都很微妙。
“真是服了你了。”她依然倒趴着躺着,紧闭双眼,任由他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很多事,真的只要习惯了就好,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他身上的味道,半点都不排斥。开着泽为。
封启泽在她身上磨蹭了许久之后,用手把玩着她的发丝,视线不经意的落到前面的柜子上,想起了里面有个木盒子,于是就随意的问问,“千凝,你不打算将那个盒子打开看看吗?叔叔说里面是你的嫁妆,你也该看看吧。”
原本他一点都不好奇,但昨天无意中看到她盯着盒子发呆了一会,所以就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她表面上说不在乎,不想去理会,但是他知道,她想,她非常想,只是心里的怨恨促使她掩饰住而已。
谢千凝一听到木盒子的事,身体的倦意立刻消失,慢慢的睁开眼睛,翻身平躺着,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沉重道:“我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所以不会打开。”
“你知道吗,你说谎的时候眼里都带着忧伤,所以你不是说谎的料。你可以假装让自己不去在乎,你也可以骗自己不在乎,但你改变不了事实,你是在乎的,对吧。”他柔情的揭开她掩饰的外表,只想知道她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
她有点不悦,把头撇开,不看着他,带着一股怒意,冷漠的说道:“我说了不在乎就是不在乎。”
“既然不在乎,那你为什么还留着木盒子?你留着,证明你在乎,你只是不想去面对而已。”
“我明天就把木盒子给扔了。”她负气道,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在乎木盒子。
如果承认了自己在乎木盒子,那就承认自己想妈妈,从妈妈背叛爸爸丢弃她的那一天起,她在心里就告诉自己铁一般的事实,她的妈妈已经死了,死了。
“难道你把盒子扔掉就能改变一切吗?”他继续劝她,想帮她打开心结。
“我累了,想睡觉。”她什么都不想说,闭上眼睛,拉起被子,蒙头盖上,以睡觉为借口,逃避这个话题。
他也没有再问,不想看到她伤心难过的样子,心里暗自决定,一定查出她妈妈是谁,还有当年所发生的事。只有把事情弄清楚,他才能帮她打开心结,这样她才可以更加快乐。
小的时候他见过她妈妈几次,但印象不是很深刻,更不知道她的名字,现在看来,只能去问谢正风了。
次日清晨,封启泽一早就起床,到花园去找谢正风。
谢正风接下了很多生意,每天都忙着照顾花草,虽然有些累,但却很高兴,然而唯一让他烦恼的就是宁妍和谢明珊,这两人几乎天天来这里烦他,打算使用缠人战术,弄得他很为难,天天赶她们走,天天说一些伤人的话,说得多了,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曾经是一家人。
这时,背后传来了脚步声,他以为这对母子又来了,于是不回头,也不起身,蹲在那里弄着的花,没好气的说道:“你们怎么又来了?不是跟你们说了吗,这里不欢迎你们,快点走。要是让封先生知道你们母女两来这里,非生气不可,你们走吧。”
“……”
封启泽走进花园,看到谢正风在园子里种花,于是就走过来,还没出声却听到了他这番话,心里升起了一股怒意,剑眉紧怒,冷言道:“宁妍和谢明珊不是经常来这里?”
谢正风一听到是封启泽的声音,赶紧将手中的活放下,立刻起身转过来,尴尬的笑着,“原来是封先生啊,我还以为——”
“你以为是宁妍和谢明珊,对不对?叔叔,我说过,不允许这对母女来这里,你应该还记得吧?”
“记得,当然记得,就因为这样,所以她们每次来我都赶她们走。咦,今天怎么你一个人来,千凝呢?”谢正风看了看四周,没发现谢千凝的踪影,忽然有些担忧,“千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很好,没事。”
“封先生今天单独来找我,想必是有事情吧。不如我们到里面去说,最近我弄了一点花茶,还不错,我去泡一壶,让你品尝品尝。”
“叔叔,不用那么麻烦了,我来只是想问你一些事,问完了就走。”封启泽喊住他,不让他白忙活。
谢正风站住脚步,沉稳的问:“你想问我什么事,是关于千凝的吗?”
“是的。我想知道千凝的妈妈是谁,当年为什么要离开?原本我想问千凝,但是她看起来很难过,不怎么愿意说,所以我只好来问你。”
“你怎么突然想要问这个?”
“我想帮千凝打开这个心结,虽然她一直都不提这件事,但我还是能看得出来,她心里有怎么一个结,而且跟死结没两样。如果这结不打开,她恐怕一辈子都要受这个心结的影响。叔叔,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谢正风没有立刻说,而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感慨道:“这件事真是天意弄人,其实不能完全怪千凝的妈妈。”
“为什么怎么说,千凝的妈妈叫什么名字?”
知道名字之后才好查身份,千凝妈妈的身份经过十多年,恐怕早就不已经改变了吧。
“她叫林舒柔。”
“什么?”
听到‘林舒柔’这三个字,封启泽显得格外吃惊。
他当然吃惊,巨风曾经说过,天翔银行的行长就叫林舒柔,她们是不是同一个人呢,难道是同名同姓,不同人?
不管是什么,天翔银行行长他一定会查。
谢正风看到他如此的吃惊,于是疑惑的问:“怎么,封先生认识林舒柔吗?”
“不认识。”封启泽直接否认,什么都不说,继续问:“叔叔,林舒柔当年为什么要离开谢正奇,而你又为什么说这件事不能完全怪林舒柔呢?”
“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我哥哥死了,就只有我还有林舒柔本人知道。原本我也想告诉千凝真相,但是我哥哥不让,非要我保守这个秘密不可,因为他害怕千凝知道真相之后会去找她妈妈,进而吃尽骨头。”
“叔叔,你就别绕弯子了,快点告诉我一切的事。”
他现在是越来越着急的想知道。
“我对我哥哥发过誓,今生绝对不跟任何人说出真相。”
“难道你愿意看着千凝一辈子受心结折磨吗,你们都知道真相,为什么不说出来?现在有我保护她,没人能动她一根汗毛,更别说是让她吃尽骨头。叔叔,隐瞒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说出来,面对现实,这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哎——”
谢正风再次叹气,犹豫着该不该说?其实心里是很想说,但又不想违背誓言,弄得两头难。
封启泽在等着答案,心里已经决定,不管怎么样,他今天一定要知道所有的事情。
然而就在谢正风准备要说的时候,却来了两个不速之客,打断了一切。
宁妍和谢明珊又来了,两人走进花园,看到封启泽也在,有点惊讶,还有点紧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谢明珊两眼一直看着封启泽,带着浓烈的爱意,笑得比花还美,温婉的打招呼,“原来封少爷也在啊,您好。”
看来他们还真是有缘,不然也不会怎么多次的不期而遇。既然有缘,那她就更不能轻易放弃。
宁妍可没有什么心情打招呼,看到封启泽都吓怕了,低声道:“明珊,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妈,凡事要有点耐心,只要有耐心,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这些天我们天天来找爸爸,你没发现他的态度越来越柔软了吗?再努力一点,他肯定就原谅你了,所以千万不能放弃。”谢明珊低声的解释,说完之后继续面带微笑的看着封启泽,投去一种爱慕的眼光。
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她坚信这个道理。
()